“分明是沈家族人眼红民妇产业,故意散布的谣言!”
商青青气愤道。
“你胡说!”沈煜立刻跳起来,指着商青青道,“你是沈家人!你赚的钱,也该归沈家所有!而且你一个寡妇失业的,哪来的产业?全都是沈家的!”
商青青刚要反驳,却见府尹又一拍惊堂木,打断她的话。
“休得狡辩!沈家族人既有证词,又有你与陌生男子往来的证据,你若再不肯认罪,休怪本官对你用刑!”
原来,那天沈家人离开老宅后,并没有就此罢休。
沈煜这种混子交游广阔,找了人写状子,又贿赂了府尹。
铁了心要栽赃陷害商青青,把她的田产和丝织庄抢过去!
衙门外的看热闹的街坊挤得水泄不通。
一声声议论也传进商青青的耳朵。
“听说沈家是江东望族,这寡妇怕是要吃亏咯”
“也说不定是真谋夺家产呢,不然怎么敢跟宗族作对”。
商青青心里又气又急:“大人!民妇养子商林随我姓商,不入沈家族谱,当日族老们都点头应允过!他名下的田产,凭什么归沈家?我开丝织庄,没花沈家一文钱,没占沈家一寸地,何来侵占一说?”
沈煜立刻跳出来反驳:“你胡说,你是沈家人,你养子哪来的产业,统统都是沈家的!”
“你才胡说!”商青青气得发抖!
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紧接着是衙役高声通报:“临江王殿下到!”
满堂人瞬间愣住,府尹更是吓得连忙起身,整理了一下官服,快步往门外迎去。
只见临江王身着玄色锦袍,腰佩玉带,从华丽的辇轿上款款走下,身后跟着几名侍从。
“府尹大人正在审案,小王贸然前来,倒是叨扰了。”临江王笑着拱手,客气中带着一丝疏离。
府尹忙陪着笑,弓着身子道:“王爷说笑了!不过是个小案子,哪值得王爷过问?下官这就审完……”
“哦?小案子?”临江王挑眉,目光扫过大堂内的景象,“可我瞧着,这案子倒挺热闹。小王好奇得很,想来凑个热闹。”
府尹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,额角冒出冷汗,却不敢拒绝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王爷肯赏脸,下官荣幸之至!”
临江王在公堂侧首的椅子上坐定,侍从为他奉上茶。
府尹忙凑上前,压低声音把案情简单说了一遍,刻意偏袒沈家,只说商青青“占了沈家便宜不肯还”。
谁知临江王听完,却“嗤”地笑了一声,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:“原来江东名门沈家,也会做出这等仗势欺人、欺负寡妇孤儿的事?人家养子随母姓,田产是自己买的,丝织庄是自己建的,你们凭什么上门抢?这要是传出去,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这话像一记重锤,砸得沈家人脸色惨白,连府尹都僵在原地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商青青猛地抬头,看向临江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