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昭眯了眯眼睛,暗暗决定还得再找机会出去一趟。
势必要把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找出来!
云昭想了想,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跟玉攸宁分享。
毕竟,她若还想找机会出去,就必须有玉攸宁协助。
赘婿自己是无权出门的。
玉攸宁是临睡时才看到这张纸条,出去了这么久再加上归程时軿车的惊魂,已然用去太多的精力,玉攸宁此时也只是强撑着。
但当云昭拿出密信的时候,玉攸宁整个人都激动了。
“是他,是他,对不对!”
“嫂子,难道连兄长的笔记您都认不出了么。”
云昭是没想到玉攸宁比自己还疯魔。
玉攸宁却是摇了摇头:“我知道不是他写的,我意思是,定然是他差人送回来的消息,对吧?”
“有消息传回,就代表他没事,他还安好。”
“他没事真是太好了,我终于能放心了……”
玉攸宁脸上全是欣喜。
“昭儿,我真是太开心了,他没事真是太好了!”
玉攸宁说着说着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:“可是……他既然没事,为什么不回来……甚至还让你离开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玉攸宁说着说着陡然抓住了胸口,她难受地喘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你不舒服吗?”云昭当即变了脸色,连忙把涛儿她们唤进来。
玉攸宁的喘症,发作了。
涛儿她们也都被吓了一跳,这些天女郎的身体好了许多,喘症也好了许多。
她们还以为女郎会慢慢好的,结果,喘症说来就来!
涛儿当即怒目云昭:“我就说女郎身子孱弱,不能劳碌奔波,你却非要鼓动她让她去劳什子的酒肆,现在女郎病发,你高兴了!若女郎真有什么事,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!”
“还说这么多做什么,赶紧去找大夫。”余姑打断了涛儿的斥责。
涛儿再瞪云昭一眼,飞快地跑了出去。
玉攸宁的喘症发的异常凶猛,大夫来了之后也只能拿出香囊让她吸闻。
一时间,房间里再次涌出那种古怪的味道。
一如她们初见面那日,玉攸宁随身带着的香囊的味道。
只是自那天后,玉攸宁很少病发,香囊便带的少了。
而今,云昭再次闻到这种味道,不由得微微皱眉。
一直听闻士族中的贵人患了喘症的都是用一种秘药抑制。
这种秘药,普通人根本买不到。
有一段时间云昭也想过给祖母寻来这种药。
祖母却摇头拒绝了:“以前你父亲还当官时,也不是没有渠道弄到那些药的。
但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用?
因为它并非真的良药!
它虽然能抑制喘症,但本身也是一种毒,染上这个药瘾还不如就这么吊着,好歹只要保持心情平静喘症未必会发作,但如果染上了药瘾,没有这个药吊命就真的会完蛋了。”
祖母的话犹言在耳,当时她不太能理解,而今亲眼看到这些药,也终于知道了祖母的意思。
这种药确实透着古怪,至少她在远处闻着,确实怪怪的。
但是玉攸宁却像是被缓解了,慢慢平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