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掌事万福。”
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宋掌事眼里有疑惑,有不喜。
此时他们三人都穿着简衣,头发也都素简的很,看起来比斋戒沐浴的人更素几分。
“我听说,这几日你们总是将所有仆众斥退,一待就是一上午,究竟在做什么。”
所谓的听说,自然就是听余姑说的了。
余姑是公主的人,这些天一直被摈弃在外,盯梢不了玉攸宁她当然有意见,与宋掌事告状也在预料之中。
云昭恭敬作揖。
“回禀宋掌事,奴从建康至武昌郡这一路,只觉女郎身子格外孱弱,便想着教她些健体的养生功,以增强女郎的体质。
只不过这事儿到底不方便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进行,所以便在练功时斥退了众人,以与人方便。”
“胡闹!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与我说!大夫分明交代了女郎需要静养,你这般反着来,是想害死女郎么!”
“奴绝无此心。”
“来人,把云书郎抓起来!”
宋掌事的话音落下,当即有侍从部曲进来,玉攸宁变了脸色立刻横在云昭面前阻挡.
“姆姆,不要怪他,是我要学的,我害怕归期时仍旧病殃殃的影响了车队,便想着趁这段时日强健体魄,夫君也是受我所迫才会教我。
不过夫君担心我的身体受不住,也没上太难的,我的身体受得住。”
“女郎!”宋掌事恨铁不成钢地皱眉。
“是真的,姆姆,不要责罚他,求求你了。”
玉攸宁着急得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。
平日里她逆来顺受,无论是不合理的安排还是无由来的责备她都不曾反抗。
可谁叫面前的是云昭,这可是云樾的妹妹,她若不护着真出了什么差池,云樾会恨她一辈子的。
故而,玉攸宁心底多了几分使命感,也正是这几分使命感,让她多次升腾起宁愿忤逆他们也要维护云昭的决心。
但也正是因为玉攸宁的忤逆,让宋掌事更是不喜。
她将这一切过错全都归咎到纸婿郎的身上。
宋掌事压根没管玉攸宁的求情,叫人将云昭摁下。
而后自己亲自上前,举起手中的鹤首权杖,冲着云昭的脸打下去。
几鞭下去,当即见血。
玉攸宁瞪大了眼睛,哭喊着上前一把抱住了云昭。
“别打了,住手!”
“要打就打我,打死我算了!”
“女郎,让开!”
“不让!今日谁也不能再动他,姆姆也不行!”玉攸宁哭的梨花带雨,悲愤交加。
涛儿也在一旁连连磕头求饶:“宋掌事,求求您开恩啊。”
宋掌事抿着唇,怒其不争地看着玉攸宁。
“女郎,老身是为你好!”
“如果姆姆真的为我好,就请收手,夫君若出事我必不苟活!”
正说着,院子外又有人进来了,是玉公。
“这是在闹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