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《糖丸小祖宗》(2 / 2)

刚出东宫大门,风雪突然大了起来。鹅毛般的雪片砸在脸上,冰冷刺骨,几乎睁不开眼睛。北风呼啸着卷过街道,把灯笼吹得东倒西歪。五个娃娃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,棉鞋很快就湿透了,冻得脚趾发麻,却没人敢停下脚步。

当他们终于赶到乱葬岗时,这里早已被白雪覆盖,只有几座新坟露出黑乎乎的土堆。最显眼的是一座刚堆起的坟包,前插着根削尖的木桩,木桩上刻着一个狼头,狼头下方是行突厥文字:“双珠合,地宫开,山河易主”。

老四澹台砚立刻从药瓶里倒出一点黄色药粉,撒在木桩上。那粉末遇雪即燃,腾起一缕青紫色的烟雾,烟雾中渐渐浮现出先皇后的虚影——她穿着当年的凤袍,面色苍白,泪眼婆娑地望着东方皇宫的方向,唇间颤抖着,吐出最后几个字:“烬儿……逃……”

虚影消散的瞬间,雪虚影消散的瞬间,雪地里静静躺着半块龟甲。老大快步上前捡起,龟甲边缘带着明显的断裂痕迹,表面刻着古老的裂纹,正是皇室秘藏的天命龟甲——传闻这龟甲能预示国运,二十年前先皇病危时曾取出推演,却不慎摔成两半,另一半从此下落不明。此刻,龟甲上的纹路在朝阳下泛着妖异的红光,与老大腰间玉佩上镶嵌的玉玺缺角血珠严丝合缝,像是天生就该拼在一起。

“这是……天命龟甲的另一半?”老三澹台狩凑过来,指尖刚碰到龟甲,就被烫得缩回手,“好烫!上面的纹路……好像在动。”

众人定睛细看,果然见那些裂纹正随着晨光流转微微蠕动,渐渐连成一串晦涩的符号。老四推了推水晶眼镜,沉吟道:“这是上古的星象文,我在祖父的医书残页上见过。大意是……‘双生相护,血珠开陵’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老大腰间的玉佩,“大哥的玉佩是先皇所赐,里面的血珠据说是先皇后生产时的心头血凝结的,看来就是‘血珠’的关键。”

老五蹲在地上,用手指戳了戳那座新坟的土堆,突然“呀”了一声:“这里的土是松的!刚埋没多久!”

老大立刻拔出短剑,几下就将坟堆扒开。雪下的泥土还带着湿气,里面并没有尸体,只有一个绣着鸾鸟图案的锦盒。老三伸手将锦盒取出,盒子上了锁,锁孔竟是个极小的龟甲形状——正好能放进那半块天命龟甲。

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龟甲嵌入锁孔,锦盒自动弹开。里面没有金银珠宝,只有一本泛黄的绣谱和一缕乌黑的发丝。绣谱的封面上绣着“南宫氏女红秘录”,翻开第一页,密密麻麻的针脚组成一行小字:“双生胎,一为明,一为暗;一守江山,一护血脉。”

“双生子?”老二皱起眉头,“难道太子哥哥有双胞胎兄弟?可宫里从来没听说过啊。”

老四拿起那缕发丝,放在鼻尖嗅了嗅,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试探,银针瞬间变黑。“这发丝上有毒,是‘牵机引’,和当年先皇后‘病逝’时中的毒一模一样!”他猛地看向绣谱,快速翻到最后一页,只见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幅地图,标注着“瑞王府密室——双生棺”,旁边还有一行小字:“绣娘知秘,灭口者,南宫旁支。”

“是瑞王!还有南宫家的人!”老大攥紧了拳头,短剑的剑柄被握得发白,“先皇后根本不是病逝,是被他们害死的!小姨说的‘绣娘’,应该就是这本绣谱的主人,知道了双生子的秘密,才被灭口。”
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马蹄声,夹杂着人声喧哗。老三立刻爬上旁边的歪脖子树眺望,很快下来低声道:“是瑞王府的卫队!还有那个突厥幕僚!他们往这边来了!”

老二立刻拉起老五:“快走!我们先回东宫报信!”五个娃娃对视一眼,迅速将锦盒、龟甲和绣谱收好,老三在坟堆上撒了些掩人耳目的药粉,能让猎犬暂时失去嗅觉。几人刚躲进旁边的破庙里,就见一队黑衣卫士簇拥着瑞王的幕僚骑马赶来,那幕僚腰间正是狼头佩刀,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乱葬岗。

“大人,这里有新动过的痕迹。”一个卫士指着被扒开的坟堆喊道。

幕僚翻身下马,蹲下身查看,手指捻起一点泥土,又闻了闻,脸色微变:“有人来过!搜!仔细搜!”卫士们立刻散开,刀剑出鞘的声音在雪地里格外刺耳。

破庙里的五个娃娃屏住呼吸,老五紧紧抱着锦盒,手心全是汗。老大将短剑横在胸前,老二握紧了弹弓,瞄准了庙门的方向。就在卫士们快要搜到庙门口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声,紧接着是南宫月的声音,带着笑意:“李幕僚,瑞王殿下在府中等你议事呢,怎么跑到这乱葬岗来了?”

幕僚脸色一变,起身看向声音来源。南宫月披着星尘斗篷,站在雪地里,腰间银铃轻响,身后跟着两个穿突厥服饰的侍女。“南宫夫人?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

“我来给故友烧柱香。”南宫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旧坟,“倒是李幕僚,带着这么多卫士,是在找什么宝贝吗?”她的目光扫过被扒开的坟堆,眼角的泪痣闪了闪,“哦,看来是没找到。也是,有些秘密,藏得可比坟里深多了。”

幕僚被她说得心头一紧,又忌惮她的身份,不敢久留,只得咬牙道:“既然夫人在此,我等不便打扰,撤!”卫士们很快撤走,马蹄声渐渐远去。

南宫月走进破庙,看着五个惊魂未定的娃娃,笑了笑:“别怕,他们走了。”

“小姨,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帮我们?”老大警惕地问道,短剑依旧没有收回。

南宫月蹲下身,从斗篷里取出一块玉佩,递给老大。那玉佩与老大腰间的玉佩正好成对,上面也有一颗血珠,只是颜色更深。“这是先皇后给我的,她说若有一天她出事,就让我护住你们和太子。”她的眼神柔和下来,“我当年去突厥和亲,其实是为了查清南宫旁支与突厥的勾结,他们早就想扶持傀儡,夺取江山。”

她指着锦盒里的绣谱:“这绣娘是先皇后的贴身侍女,知道双生子的秘密——太子殿下有个双胞胎弟弟,当年被南宫旁支偷走,藏在了瑞王府的密室里,他们想等时机成熟,用弟弟换掉太子。”

“那‘双珠合,地宫开’是什么意思?”老四问道。

“先皇在世时,曾在皇宫地下建了一座地宫,藏着传国玉玺的另一半和皇室秘录。”南宫月解释道,“开启地宫的钥匙,就是你们手里的半块龟甲,加上太子殿下的血珠玉佩。而‘双生子’,是打开地宫最后的机关。”

老五突然举起手里的糖丸盒:“那这些加了同心草的糖丸,也是他们弄的吗?想让宗室的孩子依赖他们?”

“是。”南宫月点头,“他们不仅想控制宗室,还想利用星儿的‘托梦诏书’造势,等时机成熟,就污蔑太子谋逆,再推出双胞胎弟弟继位,彻底掌控朝政。”

雪渐渐停了,阳光透过破庙的窗棂照进来,落在锦盒上。老大握紧了两块玉佩,眼神坚定:“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!小姨,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?”

南宫月站起身,银铃轻响:“先回东宫,把龟甲和绣谱交给太子。瑞王他们没找到东西,一定会狗急跳墙,我们得先护住星儿和太子,再想办法打开地宫,拿到秘录,揭穿他们的阴谋。”

五个娃娃跟着南宫月走出破庙,雪地上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。老大走在最前面,握着短剑的手不再颤抖;老二的弹弓始终搭着石子,警惕地观察四周;老三扛着猎刀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;老四抱着药瓶和绣谱,在心里盘算着解毒的方子;老五紧紧跟着,怀里的锦盒被抱得更紧了。

远处的皇宫方向,晨雾渐渐散去,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。但五个娃娃知道,那辉煌之下,正潜藏着汹涌的暗流。这场围绕着双生子、天命龟甲和江山的斗争,才刚刚拉开真正的序幕。而他们手中的糖丸、绣谱和龟甲,就是刺破迷雾、守护血脉的关键。

老五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一颗没被动过的“真心糖”,递给南宫月:“小姨,吃糖。四哥做的,可甜了。”

南宫月接过糖丸,看着那泛着紫光的糖衣,笑了,眼角的泪痣也柔和了许多:“好,谢谢铢儿。等这场仗打赢了,小姨请你们吃遍京城的糖。”

糖丸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,像一颗小小的星辰,照亮了雪地里的脚印,也照亮了五个娃娃坚定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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