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《粽子箭靶》(1 / 2)

朔风卷着砂砾砸在军帐帆布上,发出细密的沙沙声,如万千毒虫在暗夜中爬行,透着令人心悸的诡异。月黑风高夜,二十余名突厥死士如鬼魅般潜近周军大营,身影在沙丘与帐篷的阴影间穿梭,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。这些精挑细选的刺客脚踝都绑着鞣制过的狼皮,踏在沙地上悄无声息,脸上涂着用夜枭血混合炭灰制成的迷彩,连眼睛都藏在深色油彩后,只露出闪烁着凶光的瞳孔。

为首的刺客头子扎鲁克,曾是草原上令人闻风丧胆的“孤狼“,手上沾满了各国使者与商旅的鲜血。他腰间别着一柄淬了响尾蛇毒的弯刀,刀柄上镶嵌的绿松石在云隙偶尔透出的微光中泛着幽冷的光。他如猎豹般四肢着地匍匐前行,敏锐地避开巡逻队的火把光晕,耳朵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,终于在三更时分,接近了那座飘扬着朱雀旗的中军帅帐——那里是周军指挥中枢,也是太子澹台烬的寝帐。

扎鲁克缓缓直起身,骨节粗大的手指握住门帘一角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只要掀开这层牛皮门帘,他就能凭借快如闪电的刀术,取太子首级,完成可汗交代的“斩首任务“。就在他蓄力待发的刹那,头顶突然传来“呼“的破空之声!一根沉甸甸的木门闩如流星般砸下,精准命中他的面门,“咔嚓“一声鼻梁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,鲜血瞬间从他鼻腔涌出。

“等你半天了,鼻子挺硬啊!“一个带着稚气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嘟囔着。只见帅帐顶部的通风口处蹲着个半大孩子,穿着沾满油渍的褐色短打,手里还抓着条啃了一半的烤羊腿,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滴。老二澹台战舔了舔油汪汪的手指,顺手把啃得光秃秃的羊骨塞进扎鲁克的衣领里——羊骨上残留的辣椒粉呛得这位草原顶尖刺客涕泪横流,剧烈的咳嗽让他刚要拔出的弯刀“哐当“掉在地上。

营帐周围的阴影里顿时炸开锅!其余突厥死士见首领失手,纷纷暴起发难,抽出腰间的短刃就要冲上前。却见澹台战如猿猴般从帐顶荡下,手中挥舞着一卷粗麻绳——那是白天用来捆扎粮草的麻绳,绳子上还沾着麦壳与草屑,在月光下泛着粗糙的光泽。

“左三圈右三圈,脖子扭扭屁股扭扭,我们来做健身操!“小少年哼着自己改编的不成调儿歌,手中麻绳却如活蛇般灵活游走。他独创的“捆粮绳法“此刻派上了大用场:这种绳法本是为了将粮草捆得紧实不松散,此刻用来捆人,更是刁钻无比。一个刺客刚抽出匕首要刺,手腕就被麻绳缠住,澹台战顺势一甩,刺客直接撞向旁边冲来的同伴,两人撞得头破血流;另一个想腾空跃起偷袭,脚踝已被绳子套住,澹台战猛地往下一扯,刺客“哎哟“一声倒吊在旗杆上,像只被抓住的蝙蝠。

绳结的打法更是精妙绝伦,每个结都精准扣在关节要害处,越是挣扎勒得越紧,疼得刺客们鬼哭狼嚎。混乱中,巡逻队的火把闻讯赶来,光影在营帐布幔上投下群魔乱舞般的剪影,更添几分混乱与滑稽。当澹台战捆到第十九个刺客时,手中的麻绳居然用完了!他眼珠一转,目光扫过旁边晾衣绳上飘荡的帅旗——那是明日太子亲征要用的玄色大旗,上面用金线绣着展翅欲飞的朱雀,做工精美绝伦。

“反正迟早要换新的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!“他满不在乎地扯下帅旗,“刺啦“一声,锦缎撕裂的声音清脆响亮,让远处哨塔的士兵都心头一颤,还以为帅帐遭了袭击。澹台战把帅旗撕成布条,继续捆绑最后一个刺客,甚至还细心地把朱雀图案露在外面,拍了拍刺客的肩膀:“这样绑着才好看,配得上你这草原勇士的身份。“最后,他用剩余的布条将所有被捆成“人肉粽子“的刺客首尾相连,串成一串巨大的“糖葫芦“,吊在了演武场高高的箭靶架上,风一吹,“糖葫芦“晃悠悠地摆动,活像挂在枝头的果实。

次日清晨,操练的号角如龙吟般吹响,全军将士列队来到演武场,刚一到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——二十几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“粽子“在晨风中摇晃,每个人背后都贴着一张宣纸,上面是老三澹台墨用朱砂写的认罪书,字迹工整如馆阁体,详细记录了这些刺客的姓名、籍贯以及此次夜袭的阴谋。更绝的是,每张认罪书上还精心绘制了防伪的蚂蚁图案——那是老四用糖水在纸上画出轨迹,吸引真蚂蚁爬过留下的痕迹,旁人根本无法伪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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