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斜斜的照进走廊,将过道分割成明暗交织的两边。
商莫从阴影处淡然的转身与Leo对视,是上位者的从容姿态。
“有话要对我说?”不疾不徐口吻,清疏淡薄。
Leo听不懂中文,不知道他电话里刚刚讲了什么,但是他五官中沉冷的神色和锋锐的线条,也能叫Leo看的出来,电话那边的人叫他很不愉快。
已经到了他这个地位,有谁敢惹他不高兴呢。
想要什么自会有人想尽办法送到他的眼前,就连面对喜欢的女孩,也有无数的办法可以得到。
Leo静了静,想到carlee在他身边的样子就感觉一阵的心痛,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到他们关系结束,直到亲眼瞧见才发觉自己的忍耐力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。
他妒忌到闭上眼睛就是carlee依偎在商莫怀里的样子,整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。
这就是商莫的目的吗?
让他亲眼看见,让他的骨血里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在翻腾,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性。
如果是的话,那商莫成功了。
Leo深吸了口气:“我只是在想,商先生永远都这样运筹帷幄,不知道未来能不能看到你失控的那一天。”
会有吗?
也想不到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失去理智,歇斯底里。
听Eric说过,他当初经历过一场车祸,是他父亲吩咐人在车上动了手脚,他满身是血的从车里出来时,也只是乖戾的沉了脸。
商莫冷淡的牵了牵唇:“我不喜欢谈论毫无意义的事。”
Leo笑笑:“是,商先生什么都得到了,时间只会用在珍贵的事物上。”
他顿了顿,五指握紧:“那carlee对您来说,是珍贵的吗?”
语气无法控制的透露出几分的尖利,在温诗乔面前惯会表现出来的乖巧被寒芒取代,身子紧紧绷着,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。
商莫漫不经心的倚靠在窗台边,下颚线锋利逼人:“这些似乎并不是你该担心的。”
“你看。”Leo咬紧牙关,“您连一句珍贵也讲不出来,凭什么要把carlee禁锢在身边?”
“我可以为了她抛弃一切东西,”他血液在沸腾,“但您不可以,您能给她什么呢?”
一阵的死寂,静的好像掉根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,像是一团浸了水厚重的棉花,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。
商莫微抬下巴眯了眯眼,倏尔冷冷的嗤笑了声。
表面的儒雅被撕破,显露出来乖张的威压。
“你离开这里,一无所有,凭着你冠冕堂皇的爱就想要她陪着你去吃苦?这不是爱,是蠢,是在用你所谓的爱来捆绑住她。”
他微抬下巴,敏锐的五官里笼罩着沉沉暮霭般的压迫感,扑面而来的空气都掺杂了森然的寒意。
“爱?”他冷笑,“这是最没用的东西,我以为你在Eric的身边可以学到一些,没想到原来还是个废物。”
Leo的呼吸发沉:“难道商先生没有将她捆绑在身边吗?”
商莫似笑非笑:“Leo,你还是太幼稚,没有人会喜欢幼稚的解决不了问题的男人。”
他已经失去了和Leo说话的耐心:“曾经我确实对你有戒心,但现在看来,是我想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