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所有人都后撤的远远时,顾以拿出了罗盘。
果然,罗盘一出,磁针‘呼咻呼咻’的转动起来,最后直指桥洞拱顶。
顾以顺着看了眼,才转过身,对着中年男人问:
“是扔那儿了吗?”
男人这时候可不敢撒谎:
“是的,当时就从桥上扔下去的,那个地方平日里也没人会去。”
理论上来讲,抛尸在这里,基本不会有人发现。
不过,让人唯一费解的是,都半年了,怎么一点味儿也没散出来吗?
尸体的味道,跟死猪死鱼死老鼠可不同,那是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恐惧,但凡闻过这味道,你的脑子就会立刻反映出来这是尸体的味道,而且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忘记。
顾以刚要动,却被身旁的男人拉住:
“我过去,你等在这儿。”
汗。
顾以顿时白了眼:
“宋羡安,你不会真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朵了吧?随时随地都需要人保护吗?”
一边说,一边已经直接动身过去。
保护什么的,根本不需要。
再说了,这本就是自己的活,以往宋羡安不在的时候,不也照常做这些?
被怼了一顿的某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:
“咳,那我跟你一块过去。”
这已经是某人最后的让步。
顾以才懒得管呢:
“你随意。”
脚长在自己身上的,别人又控制不住。
很快,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踏上了桥洞石阶,潮湿的风就裹着腥气灌进领口,宋羡安手里拿着一把电筒,当电筒的光扫过拱顶,才发现石砌的桥身爬满了青黑色的苔藓,同时裂缝里还渗出暗绿色的黏液,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