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他无法原谅自己。
他为了一个野种，一个贱人，放弃了玉瑶。
他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。
刘安国嘆了口气，说：“快睡吧，明天还得去法院呢。”
……
今天就打第二场官司，傅怀义和易云硕都是王建军的同学，也是查到病歷的关键人物，他俩都要作为证人出来作证的，自然是要去法院。
林玉瑶也去了，她主要是去看热闹的。
让他们意外的是傅雅彤也来了，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八卦，硬要来，让傅怀义想办法给她塞进去。
傅怀义有些头痛。
这场官司是非公开的，他媳妇就是塞进去看热闹的，现在妹妹又来凑热闹。
“跟你有什么关係啊你都不认识的人。”
“我怎么不认识啊那陆江庭，就是那个嫂子有前男友嘛。被告方晴，是嫂子的前男友的前妻。你俩结婚那天，他们还闹到咱家了呢，对不”
林玉瑶：“……”
傅怀义：“……”
“那也跟你没关係。”
“我就想去看看嘛，哥哥”
听得傅怀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“去去去，一会儿跟你嫂子坐一起，別乱跑，也不准出声，否则你被人家丟出去可別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“放心，我绝对不会，我就是一个观眾。”
最终她还是跟著林玉瑶进去了，两人老老实实的坐在后面。
原告为军方，於是派出许部长代表组织站在原告席上。
被告席上先是只有一个人，也就是方晴。
一开始，双方当事人都没说话，主要是把证据摆出来，录音，王建军病歷等等，看得眾人瞠目结舌。
但证据是否为有效有爭议。
虽然这时候还没有偷录音为无效的说法，但是对方律师说录音是王建国喝醉的时候说的，那是酒后胡言乱语，作不得数。
结果聂律师拿出两天前工作人员做的笔录，王建国亲口承认了录音中的真实性。
当然，让他承认，他们用了些话术。
重点放在了方晴是否引诱他，还是他强暴方晴上。
强暴方晴是十年，方晴引诱他就不一样了，那会儿他可是未成年。
他当场就一口咬定是方晴引诱他，也侧面证明了录音的真实性。
笔录放出来，懟得对方律师哑口无言。
然后对方律师又说起了王建军的病歷的事。
至於那病歷，他说那是精神异常之人的记录，连王建军自己都说了分不清是真实的还是幻觉，所以也当不得真。
为此双方律师又展开唇枪舌战。
在村民证人和医生的作证下，他才证明了这份证据的真实性。
虽然被告律师也说了不少，但多是被原告律师追著问，几乎是按著打，而且经常被抓住漏洞问得哑口无言。
都说了免费的就是免费的，人家尽了几分力且不说，明显的脑子没聂律师转得快，法律条款背得也没聂律师熟。
旁边傅雅彤一脸崇拜的看著压著对方打的聂律师，低声道：“好酷啊，我要有这口才，我也不至於被人欺负得嘴皮子打哆嗦，楞是不知道怎么骂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