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这头，苏平默默地看着这场由半串鸡胗引发的、近乎闹剧的纠缠。
看着沈重和瑶瑶纠缠不清，她心里堵得慌。
可听见沈重当众拒绝瑶瑶，清清楚楚只喜欢她一个人，又忍不住心里发甜。
这两种感觉搅在一起，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，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。
就在这时，瑶瑶突然用力甩开林棉的手，摇摇晃晃地冲到沈重面前。
她醉醺醺地瞥见手机屏幕里的苏平，顿时火气上来，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。
“苏平！”她对着镜头咧嘴笑，“我们之前在各自干过的糗事呢，笑死人了！你想不想听听沈重和我谈恋爱那时候的糗事？保证让你大开眼界。”
这话题转得又突然又奇怪。
苏平还没反应过来，沈重已经沉下脸，伸手要拿回手机：“把手机还我。”
瑶瑶灵活地躲开他的手，借着酒劲，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，把他往自己身边拉。
“哎呀，你离我那么远干嘛！”她嗔怪着，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沈重肩上，“我告诉你哦，沈重他啊……”
沈重的脸色沉了下来，语气带着冷意：“瑶瑶，你喝多了。”
他伸手，有些用力粗暴地扒开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，身体向后撤，试图拉开距离。
瑶瑶被他推开，踉跄了一下，却毫不在意，反而咯咯地笑起来，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。
她晃了晃脑袋，又不管不顾地往沈重那边倚靠过去，声音带着醉后的含糊和一种不合时宜的亲昵：
“他最糗的事啊，就是当初我俩谈恋爱的时候，哈哈，为了溜出来见我一面，他居然……居然翻学校围墙。”
“结果被保安追着跑，摔了个狗吃屎，裤子都划破了，露出半拉屁股，屁股上现在还有一道疤呢。”
“他曾经那么喜欢我，现在肯定也是喜欢我的，他喜欢我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瑶瑶！”沈重厉声喝止，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意，“把手机还我！”
他伸手粗暴地夺回手机，动作快得让瑶瑶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苏平在屏幕这头，清楚地听见了瑶瑶刚才那番话。
每一个字都刺得她心口疼。
那些她不曾参与的、属于沈重和瑶瑶的过往，被瑶瑶用那种带着炫耀的口吻出来，让她心里堵得难受。
她不自觉地收紧手指，把手机握得更紧，指节都微微发白了。
画面一阵晃动，沈重已经猛地站起身，拿着手机快步走到烧烤店外。
店里的喧闹声渐渐远了。
“真是够了。”他低声骂了句，声音里满是烦躁。
等他重新看向镜头时，脸上带着歉意。
“平平，对不起。”他一开口就先道歉。
此刻他站在安静的街边，远离了刚才的混乱。
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，神情是从未有过的烦躁。
他沉默了片刻，像是在斟酌用词，然后才直视着苏平的眼睛，郑重地：
“我和瑶瑶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，清清白白的。明天见面，我会把一切都跟你解释清楚。”
苏平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声音闷闷的。
即便沈重和瑶瑶之间真的没什么，可看着他们这样纠缠不清，她心里还是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