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,安排人一点一点让林明杳财物散出。
无论是地痞流氓,亦或是贪官污吏。征收她的财务。
得了晏寻的意思,也未曾对她动过手。
林明杳惦记着同林清冥的三年之约,并不知晓原来她已被人惦记,饶是财务皆散,她心中隐约觉得不对,也未曾细想。
直到晏寻如今日一般,将花轿大摇大摆摆到林家村。
他将婚书放在林明杳面前,丝毫不掩饰的得意。
“林小娘子,如今是我的妻子,律法已然认定……”
他于后的话说了什么林明杳已经记不得了,婚书千真万确,盖着官府的公章。
林清冥还不曾离世,她便一直都是林清冥的妻。
林家村的村民此刻皆出来,直说林明杳如此不检点,竟与旁人有了首尾。
可实际一切她们都知晓的清清楚楚,可那时的林明杳一点都不曾察觉。
他们言语伤人,婚书又在前。林明杳竟丝毫都挣脱不开。
她当时妄想有一村人能帮帮自己,她丝毫不知晏寻,也不知这婚书从和何处而来。
她只是林清冥的妻,她同旁人没有丝毫关系。
她话的真实性,在场的人皆知晓。这便是他们的目的。他们不仅拿到林明杳的财物,还能得到晏寻给的报酬。
人心向来就是如此。
她身上本无多少钱财,她如现在一般未曾上他的花轿。
那夜的医馆中寂静无声,林明杳心中嘈杂,院子中的井口同她招着手。
她在清澈井水中窥探得到自己的身影,林明杳已然成了百口莫辩之人。
世人本就对女子严苛,晏寻能将本不该存在的婚书拿出来,饶是她再如何挣扎,信得人能有多少。
她不愿让六哥他日回来,发觉自己是众人口中这般女子。
这是林明杳第一次存了死意。
腰间的玉佩在她弯腰之迹碰上井边,仿佛一瞬间将她唤醒。
不行!不能这样,六哥定会信自己。
林明杳知晓,林清冥定不会同他人一般,她要逃,要去找六哥。
夜间林家村寂静无声,她只带了些便捷的衣裙,带上仅剩的财物。
她不知晓太虚山在何处,不知晓路途之遥远,不知晓路途难测,世事难料。
却知晓她去寻六哥才行,她必得逃开晏寻。
世道很乱,沿路上她一女子形单影只,很快就被人盯上,她的财物也就此被骗尽。
这次她方才知晓,须得有防人之心。
她将脸用药水覆盖,唯一坚持的信念就是寻到六哥。
她太怕了。
她已做到如此,可依旧逃不开晏寻。
忘了跨过几个城镇,她在告示栏看到自己的画像,里面写着寻妻子。
林明杳不是他的妻子,可婚书所证,依旧无法挣脱。
百般逃离,却在三年后死在太虚山下。
这世林明杳睁眼之际,财物还未曾散出,在她向来深信不疑的林家村人口中,才得知他们的计划。那时晏寻手中就有了婚书。
上天眷顾,林明杳心想。
她拿尽所有财物,将婚书偷走,一声不吭离开了林家村。
她本以为已经脱离了晏寻那等人,她离开的早,晏寻本不应来寻自己。
可他如今依旧带着花轿,大摇大摆的来到林明杳如今的医馆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