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，对师尊只有孺慕之情。
更何况师尊也不曾教导自己，自己向来是由师兄教导。
师兄虽温润，却向来同自己只有教导之时的死板，只将自己当作妹妹看待。
直到小师弟来，从山下搜寻了无数话本，其中不乏修仙界师徒间的感情。
沈芸遥真正转变想法是从那次之后，她只是普通不过的凡人，资质相比起师兄和师弟，简直是天地之别。
她不知晓师尊当初为何会点了自己做他的弟子。可她渐渐明白一些事情。
修仙界同凡间不相同，向来是强者为尊。
哪怕她如今是青冥子座下唯一的女弟子，身份听起来是独一份的特殊，不知受了多少艳羡地目光。
倘若师尊一朝飞升成仙，沈芸遥依旧是普通修士。
以师兄与师弟的资质而言，飞升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。
皆时沈芸遥便成了真正的笑柄，她本就好强，也不愿让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通过小师弟的那些话本，她渐渐想出了一个办法。
若是她能够将最强者牢牢把握在自己手心，哪怕其他人心中有再多的声音，也只能打碎牙齿来讨好自己。
有了这样的想法，这些事情做起来也一点都不难。
师兄率先被自己排除，师兄虽温润如玉，却一板一眼，更何况师兄总将自己当妹妹看，这样的关系实在难以转变。
小师弟在她的选择范围之内，家中有权势，小师弟又格外有天赋。
饶是沈芸遥自己也没想到，攻略小师弟，竟然不费吹灰之力。
她有了自信，便将念头打在了师尊身上。
这样的念头，一有就有了三年之久。
沈芸遥这时才反应过来，小师弟真是容易变心之人。她虽本意就想将小师弟用做自己的备选。
谁曾想到攻略快的弊端便是变心也极为快。
沈芸遥重重吐出一口气，这样一想觉得师尊攻略虽难，却能得到无比丰厚的奖赏。难攻略也是应该的。
青冥子并未接信，只是开口询问。
“只有信？”声音低沉。沈芸遥抬头看了一眼师尊，只觉得他如今这副坐姿有些眼熟。
仿佛她在某处见过这般气度之人。沈芸遥摇摇头将心中的臆想甩出去。
“启禀师尊，是。”
沈芸遥重新低垂下头，并未见到青冥子捏着棋子的手一点一点的用力。
林清冥将那封信拿过来，便对沈芸遥开口道。
“你先下去罢。”
沈芸遥只得道是。
略微发黄的信封在石桌上，格外显眼。林清冥的心突然紧了紧。
他将那信封翻到正面，看见上面的四个字。
眸中微微有些酸意，他心中情绪翻涌，莫不是杳娘心中责怪自己，所以不愿随着顾清澜来这太虚山？
是了，她怪自己也是应该的。当年扔下她离开之事，虽另有隐情，她却丝毫不曾知晓。
这般想着，林清冥蓦然想起临走时那日，林明杳泪眼婆娑的模样。
她在信中同自己说了什么？林清冥看着信封上格外熟悉的字迹，只一瞬间便拆开了信封。
……
沈芸遥从无量峰离开，去了自己房间，便看见不知何时就等在院子中的顾清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