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拂去他肩上的花瓣，微微冷的水渍，让林明杳的才发现无量峰的冷意竟如此刺骨。
“六哥定会答允杳娘。对吗？”
林明杳眼眸清明，与纷纷梨花中，似乎看清了林清冥的神色。
林清冥微微拉住她的手，眼眶已然泛红，心中压着极大的痛意，他的嗓音微顿。
“杳娘……你是不是说了傻话来骗六哥？你是不是怪六哥这三年，又或是你怪六哥那日撇下你……”他语气中的干涩，听得林明杳心中泛酸。
“不。不是六哥。”林明杳捏住那双满是伤痕的手。
“从来就和六哥无关，是杳娘的错。杳娘做了背信弃义之事。六哥许是不知，情之一字实属难说。我知晓顾公子是真心对我，我亦是真心对顾公子。日后若是六哥寻到了真心之人，杳娘定会为六哥欢喜。”
林明杳的眉目决绝，比无量峰上料峭的冷意还更让林清冥发懵。
“六哥不为杳娘欢喜吗？杳娘只剩六哥一个亲人了……”
她的语气微涩，心中在赌，赌林清冥会因为在意自己，而将一切都隐忍不发。
六哥六哥，六哥应当有更好更好的未来，杳娘倘若日后于凡间，也依旧会为六哥做着祝祷，祈求六哥永远都能够万事顺遂。
林清冥真的像林明杳所言的那样，明明心已经遍体鳞伤，却只是轻轻将她发丝上的梨花拂去。
“若……若是杳娘欢喜，六哥……六哥自然替杳娘欢喜。”
他眸中通红翻涌着无数情绪，却尽数压了下去。
不能……不能吓到杳娘。
他看着自己的指尖蓦然泛出的黑丝，紧接着便压了下去。
“六哥做为兄长，应当给杳娘准备一些嫁妆。”
他将林明杳带到屋内，将房门打开。
漂亮的器皿丝绸，闪烁着光芒的璀璨华物。
林清冥语气中有些犹豫，“我已不知晓杳娘会不会欢喜这些……倘若杳娘不喜欢，六哥会再给杳娘准备。”
林明杳摇了摇头，轻笑道。“六哥费心了。”
“杳娘。”林清冥语气略微重了重。“你我之间，不必如此生分。”
他可以隐去眼中的暗意。“像你所说的那般，如今我们亦是兄妹，你一定要同六哥如此生分吗？”
林明杳愣了愣，只得应声道好。
天色近晚，林清冥安排林明杳住在自己隔壁，林明杳正要开口避嫌，却听林清冥说。
“凡间礼法六哥还不曾忘，女子出嫁前几日都不能同夫君相见接触。杳娘，如今六哥是你哥哥。”他将话这般说，林明杳完全无法反驳。
她只是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，可是具体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。
可是听着林清冥不再反驳的兄妹之情，林明杳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提议。
将所有与婚约有关之事都交给了名义上的哥哥来处理。
……
顾清澜飞身下无量峰后，发觉陆惊羽同沈芸遥依旧在他院中坐着。
他同林明杳之事自然是越少人知晓越好，尤其是知晓其中事情的陆惊羽与沈芸遥。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太虚山。
他得想了办法，率先出掌打晕陆惊羽，趁着沈芸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将药喂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