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吃汉堡包吗？薯条？可乐？”
他的眼睛突然亮了，紧接着又很快的闪过去。
“爸爸，不让吃。”
今天在周沉那里受了些气，明杳才不管他允许或者不允许。
“偶尔吃吃，没什么事的。”
周桉澜想到许魏描述的，吃汉堡包多么美味，忍不住也咽了咽口水。
“可是。”他想了想，很快又说好。“爸爸不会生气吧？”
明杳想着周沉那张冷脸，朝着芽芽道。“没事的，你爸爸不是那么小气的人。”
周桉澜听到妈妈说爸爸小气，忍不住睁了睁眼睛。
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爸爸小气。
这是万明杳第一次接孩子，可是第一次陪孩子出来吃饭。
周沉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接到了徐姨打来的电话。她们说夫人要去接小公子。害怕又像之前一样放了芽芽鸽子。
芽芽是个像他的孩子，他有什么心事，全都埋在心里，就像当初万明杳说去接他，却没有去一样。
他说没有关系，却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哭。
周沉经过他房间的时候，打开门，听到他小小的啜泣声。
周沉总觉得，当初万明杳说嫁给他，要芽芽这个孩子的时候，应当是喜欢芽芽，或者他心里也思考，她是不是应该是有些喜欢他的。
可事实却是，她不喜欢芽芽，不喜欢他。
周沉很少会束手无措，他有时会想到那个什么事情都即将发生的晚上，她眼睛亮晶晶的说。“你就是周沉！我认识你。”
哪怕之后的她，和那晚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，他却仍旧日夜期盼。
她只是年纪小，喜欢自由，不喜欢被束缚无可厚非。
可是芽芽太过无辜，周沉揉了揉眉眼，拿起车钥匙，思虑万分，最后还是将抽屉里的文件拿上了车。
在三点半的时候准时到了校门口，正要下车的时候看到了芽芽站在她旁边。
芽芽很开心，他不是看不出来。
她也笑得很漂亮，很多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他没有下车，听着旁边人的讨论声，他忍不住皱起了眉。
“那是周桉澜的妈妈吗？好漂亮！”
“不一定是他妈妈，他不是没有妈妈吗？”
“每个人都有妈妈，他怎么会没有？”
“他妈妈看起来好年轻。”
“也不一定是亲妈，说不定是后妈呢？你们没看过白雪公主的故事吗？”
周围小孩子的讨论声灌进了他耳朵里，周沉的目光落在了那份文件上。
他又看着拉着芽芽手，走到车旁的万明杳。
她听起来是他的妻子，实际上除了那一夜，她们相处起来像陌生人一样。
他明明应该很狠心决绝的同她今天中午说的明明白白。
她从没来过公司，第一次给他送饭。从没接过芽芽，第一次来接。
周沉第一次有些退缩，想他是不是应该等一等。
她哪怕对他没有感情，可不一定对芽芽没有感情。
副驾驶的文件被他放在后座，他跟在她们母子俩车后，看着她们走进汉堡包店里，忍不住皱起了眉。
这是芽芽第一次来汉堡包店，里面有很多看起来和他一样大的小朋友，明杳将番茄酱挤到薯条盒子上。
芽芽有些紧张，他的小手放在他那侧的桌子
他好喜欢这样的妈妈，喜欢她说话的语气，喜欢她叫自己芽芽，喜欢她摸自己的脑袋。
可是妈妈之前不是这样，哪怕在家里，他看见妈妈，叫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