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三宝奶凶收小弟把太守千金收编当迷妹
——“我娘说,收小妹要交糖,你交不交?”
州府三月,桃花刚谢,药膳坊的招牌却红得发烫。
巳时未过,门前已排三条长队。二宝的新款“机关鸟外卖队”第一次试飞,三十只木鸟驮着密封汤盅,扑棱棱掠过屋檐,引得满街惊呼。
三楼雅间,沈青萝正和太守夫人对坐。
“夫人咳疾三月未愈,是因肺脉有瘀,这盅雪耳灵泉羹连服七日,再配我自制的川贝面膜,夜里就不会再咳醒。”
她声音不高,却自带安定。
太守夫人连连点头,眼角余光却一次次飘向门口——那里蹲着个梳双丫髻的小团子,正拿糖逗一只雪狼幼崽。
“那就是……令嫒?”
“嗯,三宝。”沈青萝莞尔,“野惯了,让夫人见笑。”
话音未落,门外“咚”的一声巨响。
紧接着,女孩软糯的奶音炸开:“你赔我糖!不然我让我狗狗咬你!”
太守夫人手一抖,药盅差点落地。
沈青萝眼皮微跳:得,小祖宗又收保护费了。
——事情是这样的。
半刻钟前,三宝揣着最新研制“灵泉奶糖”,蹲在走廊研究“糖纸为什么粘狗狗的毛”。
楼下忽然传来哭腔。
“让开!我要找沈神医!我娘咳到吐血了——”
声音又细又脆,像刚断乳的小猫。
三宝耳朵一动,抱起小狼就冲下去。
门槛外站着个穿织金小袄的姑娘,约莫五六岁,大眼含泪,怀里死死抱着一只朱漆食盒。
正是太守独女,阮软软。
太守府离药膳坊三条街,阮软软是偷跑出来的。
小丫头片子一身金银,瞬间吸引街溜子的目光。
两个地痞前后夹击,一人抢食盒,一人拽她耳环。
软软摔在地上,掌心蹭破,金豆子噼啪掉。
“娘……”
她哭到一半,忽觉头顶阴影罩下。
三宝双手叉腰,小眉毛倒竖:“以多欺少,不要脸!”
地痞嗤笑:“谁家奶娃?滚回家吃——”
“狗!”
三宝一声令下,雪狼幼崽“嗷呜”扑出,雪白爪钩一闪,地痞手背出现四条血痕。
另一个刚想还手,三宝抄起腰间“机关弹弓”——二宝昨晚连夜改装,可连发三颗灵泉珠——
“嗖嗖嗖!”
三颗珠子击中膝盖,遇风即化,寒气钻骨。
地痞扑通跪了。
“女侠饶命!”
三宝踮脚,把糖塞进阮软软掌心,奶声奶气:“别哭,以后我罩你。”
阮软软挂着泪珠,眼睛却亮了。
她打开朱漆食盒,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九块玫瑰酥。
“我……我把聘礼给你!”
“啊?”三宝歪头,“可是我娘说,收小妹要先交糖。”
阮软软赶紧把玫瑰酥奉上,还附带一对金蝴蝶耳铛。
三宝把耳铛挂到雪狼耳朵上,拍拍它脑袋:“狗狗,你有媳妇啦!”
雪狼:“……嗷?”
于是,州府最金贵的两颗小团子,在药膳坊门口,一个跪地求饶,一个奶凶收礼,画面一度十分离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