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们纷纷指着二房一家议论。
“老娘在村里待了这么多年,家里不和的见过不少,就没看到这般害自己堂兄弟的。”
“就是,这不毁人前程么?好在四海聪明,没有上他的当。”
“这样的人念书好有什么用,学的东西不用在正道上,一肚子坏水,还不如别念了,免得将来祸害别人。”
……
难听的话一直在耳边环绕,林光宗只觉无地自容,他捏紧双拳,满脸气愤的瞪着四海。
“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?你不也将抄扔回给我了吗?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,别以为你能高尚到哪里去。”
“我从未过自己高尚啊。”四海板着一张脸,“你若不生害我之心,又怎么得如此下场?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”
知夏笑望着林喜凤。
“现在你还觉得,我是在撒谎吗?”
林喜凤哼了一声,撇过头不再理会她。
程氏的关注点,却不在林光宗想要害四海一事上。
她比谁都希望林光宗考上童生,为她争口气,可偏偏,考上童生的是林四海,她当初有多不看好四海,现如今脸就有多疼。
伸手扶住一旁的院墙,一副失魂魄的样子。
许是气不过,最终后退几步,再次倒了下去,这次是真晕了。
“要晕抬回家晕去,可别倒我们家门口,看着晦气!”赵玉珍着,看向沈纪之,“今日之事,是二房一家挑起的矛盾,还请里正给我们做主。”
沈纪之嗯了一声,招呼几个壮汉将程氏抬去二房,并让人去请大夫来为程氏诊断,不过药费得让二房自己出。
李秀兰满心气愤。
“我刚才让里正主持公道,你不方便管,这会轮到他们大房,怎么又方便管了?”
沈纪之面上带着浅笑。
“方才你让我管林喜凤,她如今不是我们杏花村的人,我自然是不好管的,现在赵氏让我管的是你们两房的事,作为杏花村里正,今日事情发生的过程我都看在眼中,自是有权利做这个主。”
李秀兰虽气,却也无话可,她哼了一声,神色复杂的看向林喜凤,大房的地契,今天恐怕是拿不到了。
要不是这个赔钱货回来闹这一出,她也不用额外出一笔药费和诊费。
望着她的眼神,林喜凤心虚不已,她往赵玉珍望去。
“大伯母这是铁了心要跟员外府作对?”
“不是我们要跟方家作对,而是方家恃强凌弱针对我们,若我们如今就孤儿寡母几个,没有你大伯撑腰,方家绝不会将我们看在眼里。”赵玉珍望着她,“你别以为顶着方家的名头在我们面前晃,我们就会将自家地契拱手让人,几年前我们就已经拒绝过方家,现如今自然也有拒绝他们的底气!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们给我等着!”
林喜凤冷哼一声,转身就要回方家去告状,却被知夏叫住了。
“慢着,让你走了吗?”
林喜凤回头看向她。
“怎么?怕了?改变心意了?”
“我们家又不是菜园门,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,哪有那么容易?”她着,给霜叶使了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