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傅清越依旧平静的脸,自以为击中了要害。
“她跟我五年,最好的五年,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。”
“你现在得到的,不过是我玩腻了不要了的东西,你不过是在捡我剩下的,”
“她第一次为了给我做杯子,在陶艺馆熬夜,烫的手上满是水泡,却依旧笑着给我,”
“她为了买我喜欢的咖啡,在冬夜里排四五个小时队,人都冻傻了,说只要我喜欢就好,”
“这些,你都知道吗?”
喻延顿了顿,甚至开始编造无需有的事情:
“她左边大腿上有一颗很小的痣,每次我碰她那,她都会忍不住发抖……她还会让我轻一点,这模样,你见过吗?”
傅清越终于动了。
他缓缓上前一步,雨水顺着侧脸滑落。
他没有动手,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喻延,声音平静得可怕:“说完了?”
喻延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怔。
傅清越微微勾起唇角,那笑容里没有温度,只有轻蔑:
“五年时间,你只教会了她失望和眼泪。而我只需要五天,就能让她知道什么叫被珍惜。”
“你引以为傲的过去,对她来说不过是段需要治愈的疤痕,而你,就是那道最不堪的疤。”
喻延瞳孔猛缩,“你——”
“至于你提到的那些细节……”
傅清越打断他,眼神锐利,“她现在的画笔,刻着的是她工作室的logo。至于你的那支,早就被我扔了……她半夜惊醒,抓着的是我的手臂。她喜欢什么……”
他停了两秒,一字一句地说:
“她现在喜欢的是安静,是尊重,”
“是再也不用面对像你这种、只会用占有来标榜爱情的下作东西。”
“至于你提到的痣,不是人人都像你有那种龌龊心思。”
这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,狠狠抽在喻延脸上。
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所有话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傅清越不再看他,转身拉开车门离去。
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,你不配。”
喻延僵在原地。
…
车内。
姜梨初看见男人上车,坐在她的身侧,忍不住开口问:
“你没事吧?喻延他……”
话一出口,意识到可能引起误会。她连忙补充,“我不是在关心他,我是怕他发疯,伤到你。”
这么直白的关心,还是头一回。
让原本神色冷峻的傅清越一怔,微微侧头看向她。
“还好。”他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,“他还没那个本事。”
姜梨初的视线落到他的手臂上。
他的袖口挽着,
小臂上有一道细微的划痕。
“你受伤了,”
姜梨初语气着急,下意识拉住他的袖子,“这里划破了,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
傅清越浑不在意地挑眉,“这么点伤?那得赶紧去医院了,不然挂号之前就痊愈了。”
他看着姜梨初担忧的面色,忍不住戏谑反问:“是不是……把你老公的武力值想得太弱了?”
那声“老公”在他的嗓音里缠绕,带着别样的亲昵和逗弄。
姜梨初被他这话弄的耳根微热。
“武力值再高也是血肉之躯啊……”
她低头去翻自己的包,翻出来一包湿巾来,以及一只淡粉色的创可贴。
她去拉他的手臂,放在自己的腿上,
先是用湿巾在那伤口上擦了擦,
随后撕开包装,将那枚小小的创可贴,小心翼翼地覆在上面。
他们的距离极近。
近到傅清越能数清楚她有几根睫毛。
姜梨初抬起头,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迟疑轻声问,“不疼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