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知道看见她和傅清越站在一起时,心脏里像是有一个血淋淋的窟窿。
只知道这五年,他早已习惯了家里有她,习惯了有她细致入微的照顾,习惯了她永远追随着自己……
他习惯了她的一切好。
“习惯了……”
他喃喃低语,像是在回答,又像是在说服自己,“我只是习惯了有她在,她记得我的所有喜好,她会讨我开心。”
陆霁质疑:“习惯?讨你开心?喻哥,你这看起来像是把她当成了生活保姆!”
“我要保姆早就请了!”
喻延眼神阴鸷地反驳,“我只要她,别人都不行,你听不懂吗?”
陆霁:得,我他妈不说话了。
陈安看着喻延近乎偏执的模样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。
他懂了。
喻延不是不爱。
相反,他是很爱姜梨初。
爱的很深,成了呼吸般的本能,以至于他本人,都迟钝的未能察觉。
“怎么办?”
喻延放下酒杯,向来桀骜、习惯了上位者掌控的他,此时声音里罕见的无措,“陈安,你告诉我,还能怎么办?”
陈安看着他这副样子,“还能怎么办?去求她原谅,喻哥。放下身段,诚心诚意再去求她一次。”
“原谅?”
喻延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,“我又不是没试过,送戒指,求婚,送鲜花……能做的我都做了,她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。”
那种全力以赴却被彻底无视的无力感,比任何时候都溃不成军。
陈安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带着认命的无奈,“如果连那些都没用,那喻哥,看来是真没办法了。你就……痛痛快快哭一场吧。”
这时,陆霁眼珠转了转,带着点搅混水的不嫌事大,“要我说,喻哥,你也别太钻牛角尖。横竖那傅清越对她估计也就是一时新鲜,你想想,他能有多喜欢她?”
“一个破鞋,等他腻了,自然会分手。到时候她被抛弃了,还能去哪?不就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了吗?”
他观察着喻延的神色,继续说,“你想想,你们之间可是实实在在的五年,他们才认识多久?一个月?两个月?拿什么跟你们朝夕相处、刻骨铭心的五年比?”
喻延原本暗沉的眼神,因这番话而微微闪烁起来。
酒精麻痹了他的判断力。
他需要一个宣泄口。
而陆霁的话,正好像是一根救命稻草,精准地抓住了他内心最后一丝侥幸。
“真的?”
“当然,”
陆霁见他听进去了,继续说,“傅清越那种人,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女人?他不可能真对姜梨初认真?她就是赌气,等她在外面碰了壁,吃了苦头,自然会想起你的好。”
“对……”
喻延喃喃自语。
“五年,我们之间有五年,那么多回忆,她怎么可能说忘就忘?”
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几句话,仿佛只要这样做,就能将那个飞走的人拉回来。
“她还爱我。”
“她一定会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