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准备几个麻袋,只要他们走小路、走夜路,就将他们给套住揍一番?”赵良臣建议道。
常桂香扯扯唇角:“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门和回家?又是从哪个方向回来?
咱们时间宝贵,干嘛要跟他们耗?当然要简单粗暴点的法子!”
“比如说?”
“比如说他们以为我没有行医资格证,会被带走问话,被大家误会,满身污点洗不干净。
那咱们也得以牙还牙,直接给他们下场污雨呗!”常桂香笑着伸出拳头,“砰”的一声张开五指。
赵良臣跟着笑了声,点点头,“那我问人借鲜肥,到时候兜头浇上去,保管味足提神醒脑,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。
一个是精神伤害,一个是身体伤害,也算是打个平手。”
常桂香忍不住捂住鼻子笑,“臣哥,刚才郭大哥提议给我颁发锦旗,也是你跟他说的吧?”
“对,举报的人心思歹毒,想要摔了你的饭碗。亏得媳妇儿你聪明好学,及时考下来证,不然你救人还理亏了。
凭啥咱就由着他们查?工作人员来村里走一波,好名声也成了坏名声,谁听你解释啊?
除了上面嘉奖,压过这种流言蜚语!咱们顺道讨要一面锦旗,不过分吧?”
赵良臣微扬着下巴哼道。
常桂香扯扯他的脸,“倒是有点你年轻时捣蛋的样子了,别人都以为你是倔老头、不爱说话管事,却忘了你曾经也是孩子里带头的那位,一肚子坏水!野子随你。”
赵良臣笑着抓住她的手,“媳妇儿,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?”
吃过晚饭,赵良臣换了身下地干活的装扮,冲常桂香挑眉,便拎着工具踏着月色出门了。
常桂香继续清点家里的东西,其实除了吃食,其他的都是旧衣服、被褥和布料了。
被褥里的棉花是前几年弹的,可以拆开重新找人弹蓬松下,晾晒干净做成褥子,铺在身下……
今年家里种了棉花,得十月份采摘,但他们能跟村里其他人换些。村民们自家纺织粗布,也能买点当床单、褥套,不用给票。
赵来越在纺织厂上班,每次回家都会偷偷摸摸带些有瑕疵的布料。她都攒了快一箱子了,一直没舍得拿出来用。正好她给家里人都做成衣服,瑕疵大的则做被罩……
如此想着,常桂香打开那一箱子的布料,挨个拿出来翻看,挑出瑕疵小的。
浅色的放一边,给她们娘三个做衣服,深色的放另一边给爷们做,或者做裤子!
家里就点了一盏煤油灯,今天周五,三丫头赵盼音也回来了,三个小家伙围着炕桌写作业。
常桂香趴在另一边,寻来纸和笔,开始在上面写画。
以前的女人各个心灵手巧,家里的衣服、被褥和鞋子等,全是自己做的。光是衣服的样式就不少,什么单衣、棉衣和毛衣等等,眼睛跟尺子似的,往人身上一瞄就知道做多大的衣服。
什么花纹和技巧,她上手一摸琢磨下,就能做个差不多的。
如今她脑子里装着的可是未来四十多年的流行元素,哪怕她开个铺子做衣服,都能带着家人轻松奔小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