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我做自己的衣服,您也给自己做条裙子啊,”赵盼音拿过布料和针。她时常帮着母亲给家人缝补衣服,针脚不如母亲的漂亮,却也工整密实。
“我一大把年纪了,穿啥裙子啊?”常桂香摇摇头。
“媳妇儿,人家七老八十一样穿裙子,你这么年轻咋就不能穿了?”赵良臣推门进来,“不光穿,等到了南市,我给你买红布,咱做个红裙子穿!”
常桂香想起电影上的红衣女郎,恣意鲜活、青春明媚,心里有些痒。
“臣哥,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啊?”
赵良臣看向几个孩子,他们都抱着衣服或布料,拿着课本文具蹬蹬跑回自己的屋了。
喝了两口媳妇儿递过来的水,赵良臣小声笑道:“他们家没盖新房,只简单修葺了屋顶。
我将他们屋顶上的稻草给抽薄了些,淋上稀肥,再将屋门在外面给栓住,窗户下弄些稠糊的……”
不用他往下说,常桂香脑海里都能浮现出,赵来福家的屋子下黄雨的画面。
那种滴在头上、脸上、胳膊、衣服和床铺上的湿冷恶臭,她都有些犯恶心。
大门出不去,他们只能砸坏窗棂跳出来,“我还抹了点油,他们跳窗户一跳摔个屁股蹲……然后我就使劲地敲脸盆,变嗓子喊抓贼……”
常桂香浑身打了个机灵,“臣哥,你真狠,不过我喜欢!”
太解气了,有没有。她完全能够想象到他们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,啧啧,一辈子不能忘记事情之一。
赵良臣揽着她的肩膀,认真地说道:“媳妇儿,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就厌弃了他们。
但是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,而事实证明,赵来福一家确实坏透了……”
原来赵来福一家晚上聊天,遗憾常桂香竟然考取了行医资格证,并没有被带走。
赵美娟也提到那封举报信是她找人写的,不怕被查,更不会牵扯出自家人,毕竟谁相信这件事是一个六岁的女孩儿做的。
要不是赵良臣听到这些,他哪能用这样非人的法子!
常桂香当然是知道的,她是公社承认的赤脚大夫,从没出现过医疗事故,谁会吃饱了撑的举报她?
更何况村民们几乎没听说过行医资格证,更别提拿这个做文章了,除了穿越的赵美娟!
“臣哥,他们要是长记性,那么这件事到此为止。
他们还盯着咱们家不放,呵,他们伸手咱就打断他们的胳膊,”常桂香冷声道。
赵良臣笑着点头,“打人的活归我,媳妇儿你只管发号施令!”
常桂香拿起海魂衫递给他,笑道:“试试合适不。”
见媳妇儿给自己做了新衣服,赵良臣高兴地直接脱去上衣!
他怕自己熏到她,来之前是洗过澡的。
这些日子赵良臣没少喝加了灵泉水的汤水,原来黝黑的肌肤变成了小麦肤色,肌肉纹理清晰漂亮,充满了力量感,尤其是在灯光下,映衬出他宽肩窄腰!
最惹人的是那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