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代表着是赵来野的家属,为了不给他丢脸,都是穿着新衣服去的!
常桂香穿着白衬衣和藏蓝色过膝裙,扎了个低马尾,惹得赵良臣挪不开眼,一路上小声感慨自己多幸运,娶了这么漂亮贤淑的媳妇儿。
她听着都脸红,上辈子她可是活成了所有人印象中农村老妇,一不如意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老掉牙却异常有用的招式,要么往地上一坐拍着腿哭天喊地指责赵盼英或者赵来福的不孝。
虽然那是她的上辈子,可常桂香仍旧觉得不可思议,自己怎么就能从村花被磋磨成了不讲理的悍妇?
而她的男人和孩子,也都脑子跟缺根弦的扑棱蛾子似的,冲着火义无反顾地飞去。
这一世有她重生的干预,大家都正常许多……
因为叶云丹的关系,他们家能坐在观众席上,以家属代表的身份观看大比。
“小常大夫,这儿!”他们刚到看台,就有一个老太太扯着嗓子挥手,“这里视线好。”
可不视线好,但凡早来的家属们都扎堆在那了,只是中间空出来的座位特别扎眼,没想到是为他们家留的。
“大娘,谢谢您了,”常桂香倒是没扭捏,笑着走过去,顺手将一包瓜子挂上塞过去,也给老太太旁边的小孩儿塞了两块大白兔奶糖。
“小常大夫你太客气了,”老太太脸上笑开了花。“说起来,俺还得谢谢你呢,俺这腰背疼得直不起腰来,在家里干不了重活,孩子们嫌弃,就把俺丢给了部队的老三。
是老三媳妇从你那给俺拿了些膏药帖,就俩星期,俺好多年直不起来的腰能直了!
你又给俺按摩了几下,瞧瞧俺这身板,俺不说,谁知道俺都七十多了?”
“那是大娘有福气,能在部队里养老,”常桂香笑着点头。
老太太咧着嘴笑,然后她左右瞧瞧,小声地问道,“小常大夫,俺大哥家的闺女结婚五六年了,还没怀上孩子,您能治不?
她男人是家里的独苗,哪怕婆家好,可在农村没有孩子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!
过年那会儿亲戚走动,那老婆子被气得躺在床上一个来月,开春才好点。
闹得我侄女愧疚的整天偷偷哭,说要是今年不能给他们江家生个孩子,直接主动离婚,让江家小子重新找个媳妇儿……”
常桂香并没有立刻回答,这老太太又继续叹口气:
“俺这侄女从小没吃过苦,上面有五个哥哥,岁数相差大,她嫂子都将她当闺女疼。
出嫁前她是连厨房都没进去过,婆家住得近,都是知根知底的。
结婚后小两口也蜜里调油,她男人还特别争气考上了大学,寒暑假都回来住,今年刚毕业分配到市里……
哪里想到她怀不上孩子,别说她了,我哥家都觉得对不起江家。
这几年他们去各个地方求医看身体,都说没事顺其自然,可她就是怀不上孩子……”
常桂香听着不对劲,轻笑着问道:“大娘,两家怎么结亲的?”
按理说,江家就这么个独苗苗,找媳妇儿得找能干撑得起家来的。反正从她找儿媳妇的角度来说,除非这闺女美若天仙,儿子非她不娶,又或者有什么意外,否则是进不了她家门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