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充和刘耀庭对视一眼，脸色古怪。
这小子，倒是很有些眼力见。
“你决定。”刘耀庭这次彻底把决定权交给凌充。
他知道自己的问题，如果让自己来做决定，很大可能要放过李方休。
可这不应该，做了这么多恶事，不能因为一次选择正確就可以忽略不计。
不合理。
凌充自然明白这一点，他也从没想过这些人谁能毫髮无损地走。
“真的能献出一切”他玩味道。
李方休看著凌充的表情，心中莫名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但是，他有选择吗
狠狠一咬牙，“能的，我愿意献出所有！”
“献出所有修为也可以吗”
李方休豁然抬头：“啊”
凌充一个眼神，【凌放】走过去，抓住李方休的衣服。
“我是说，你的修为也可以献出来吗”
李方休脑门冷汗直流：“什么意思”
“你的修为，有多少是通过炼化药人来的”凌充眼神变得凌厉，“既然你说知道错了，既然你说能为我们献出所有。”
“那为表诚意，就乾脆把你的修为全都放弃好了。”
“愿不愿意”
李方休手在发抖。
他想了多少种死或活著的情况，万没想到凌充提出这么一种要求。
“自废修为，从此服务药人三十年赎罪。”
“还是现在就死”
刘耀庭默默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，轻轻揉搓起来。
大家都是修士，再怎么说废修为这种事，也有点太活阎王了。
就算不废掉修行根基，这也是几十年的修行呢。
不过他相信，李方休知道怎么做。
果然。
“我接受，我自废修为。”
李方休想明白以后，反倒变得坚定起来。
很难不想明白，许山的尸体，还在旁边躺著。
“那也先停一停。”凌充反倒没那么著急，“你说接受，可万一对我怀恨在心，到时候还想要报仇呢”
李方休连忙陪笑道：“那不能，我可以以道心起誓的。”
凌充耸耸肩：“那倒也行。”
“不过，按你你本来的行为，这次一定是要死的，这你清楚吧”
李方休头点得像啄木鸟。
“但是我现在留了你一命，是不是相当於你的救命恩人”
“呃……啊”李方休和刘耀庭都惊讶地抬起头。
“没错吧”凌充追问。
“没……没错。”李方休结巴道。
凌充笑了：“那就对了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，你之前说过不会害恩人，还要涌泉相报的对吧。”
“那么，快发誓吧。”
……
李方休的脑子有点没转过来。
总觉得不对，可如果按凌充这么想，逻辑上也没啥问题。
他懵懵地发完誓。
乾脆利落地废去自己一身修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