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。
“没……”
“他很坏,狗东西、唔……标记我……”
“……骗我…不要我。”
闻璟难受地倒抽气,絮絮叨叨地念着“抑制剂”,贺峤顾不上交通信号灯,只恨不能立刻飞到他面前。
终于到达闻璟家门口,他按照习惯输入密码,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房间里。
闻璟趴在地上,伸着胳膊在床底下够什么东西,贺峤释放安抚信息素,快步走过去,把醉醺醺的人捞进怀里,紧紧地抱住他,柔声道:
“还躺地上?不听话。”
久违的拥抱,熟悉的巧克力味道,贺峤心里酸酸的,连带着语气都哽咽了。
闻璟看见一张熟悉的脸,下意识晃了晃脑袋:“贺……何予舟?”
贺峤赶紧侧过脸,把闻璟抱到床上,脱下他的西装外套,把衬衫袖子撸上去。
打算注射抑制剂时,被闻璟躲开。
“不注射会难受的。”贺峤无奈劝慰,抚摸闻璟的柔软细密的发丝,又放出一些信息素。
闻璟眼泛水光,轻声喃喃:“生日……可以奖励一颗……”
“奖励什么?糖果吗?”贺峤柔声问,“我去买,巧克力可以吗?”
在极北之地,被枪炮战火淬的冰冷刚毅的眸子,化成炙热温柔的爱意,几乎要把闻璟淹没了。
闻璟懵懂的摇头,嘟囔:“珠子,狗东西给的。”
很奇怪,这次发情没以前难受。
闻璟吸吸鼻子。
房间里弥漫着酒味。
白兰地吗?
不、不对,狗东西死了。
应该是龙舌兰的味道,
“何予舟”的。
突然觉得很好闻、很好闻。
闻璟情不自禁地用力吸了一大口,难耐的焦灼感退下,闻璟撑着身子坐起来,指挥“何予舟”趴在床底下捞东西。
床缝狭窄,贺峤好不容易才够到。
他屈腿坐在地上,蹭乱的几根头发翘在头上,望着掌心的那串白兰地信息素手链。
只剩下两颗安抚信息素的珠子。
可怜兮兮的。
这个是奖励吗?
两颗珠子算什么奖励?
贺峤心疼彻骨:小少爷什么没有?竟然拿着这两颗珠子当宝贝?
闻璟珍惜地拿过手链,小声嘀咕:“上次摔碎一颗、不能再碎了……只用一颗……”
他用指腹覆盖住一颗,凑近闻闻,摇头:“还剩一个了……”
贺峤看着闻璟精打细算的样子,眼里浮起泪花,哑声道:“不是洗掉标记了吗?还要白兰地吗?”
闻璟仿佛才缓过神来,失落低喃:“没标记……”
他扯扯嘴角,很小声很小声地说:“没标记……就可以不喜欢吗?”
贺峤转了转眼神,定定地看着闻璟。
半晌。
他咽下一口气,坚定道:“不标记也爱你,永远爱你。”
“别爱哥……没结果!”闻璟自嘲,冲地上的人摆摆手:“走吧!我还在发情期,忍不住、你就over了!”
闻璟把两颗珠子放进床头柜抽屉里,和戒指放在一起,上锁。
这次发情期没有料想的难受。
还可以忍一忍。
下次再奖励。
闻璟歪七扭八地下床,被贺峤横在地上的腿绊倒,重重砸下来。
贺峤忙护住他,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吸了口冷气:“…呃…你要去哪里?”
“洗澡,脏……”闻璟扁扁嘴。
贺峤轻拍他的脑袋,安抚:“乖乖,先睡觉。明天酒醒再洗,好不好?”
“不要乖……”
“贺峤、狗东西……”
“嗯,狗东西,忘记他吧。”贺峤无奈至极,难受至极。
滚烫的眼泪滑进贺峤衣领里,悲伤、缠绵、炙热。
“唔……不……不见我……”
“我、想他……”
“贺峤啊……贺峤……”
听到闻璟酒醉后脆弱的心声,贺峤浑身都在颤抖,眼泪不受控制地滚出来,他紧紧咬住下唇,防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,惊扰了闻璟:
我想你、想得要死掉了、无时无刻不想看见你……
贺峤躺在地上,像以前一样拍着闻璟的后背,把怀里的人哄睡着了,爱怜地放到床上。
他顺势躺在闻璟身边,亲吻他的额头,在这段偷来的时间里,偷偷给他释放浓郁的信息素,偷偷舔舐自己的创伤。
一次特等功,换一晚安眠。
足够了。
到了后半夜,贺峤打开闻璟的手机,在联系人里找到了何予舟。
和“贺狗”上下挨着。
果然,打错了。
贺峤删除了今晚的通话记录,再用闻璟的号码给刘斯打电话,请他配合圆谎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