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没有说话，径直往前走，直到步行到了一棵没有被损害到的树前，才停下了脚步，他将一张符篆扔到树上。
树下的符阵立刻浮现出来。
——这才是方云山真正的秘密。
他轻声道：“还没完呢。”
微风拂过，掀起了他凌乱的发丝，露出了完整的眉目。
倘若苏灵此时在场，必能认得出来，这张脸，赫然与他师父有着同样的五官。
……
苏灵回到房间里的时候，将师父的尊像拿下来，放在眼前仔细地瞧。
“师父，”她喃喃，“是你么？”
扑哧——
“砰！”
苏灵回过神来，看过去，只见一只鸟跌跌撞撞地从窗户闯入了她的房间，她先是一惊，而后眼尖地看到小鸟的腿上绑了一张纸条。
不知为何，苏灵的心脏倏地一跳。
小鸟冲着她叫了几声，格外有灵性。
苏灵最后还是起身走了过去，将上面的纸条解了下来，打开一看，果不其然，上面仍然是熟悉的字迹——
【还没完呢。】
苏灵抿住唇。
小鸟见使命达到了，便摇着屁股飞走了。
苏灵将纸条攥成团团，扔进了垃圾篓里，心下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，让她难以心静。
那个人，到底是谁？到底想要什么？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苏灵就接到了来自禅定和姜师的电话。
姜师先是仔细地关心了一番苏灵的身体，确认苏灵确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才进入主题：“我们在这边已经处理好了商家的事情，那串佛珠你看有时间的话寄过来一下吧，叶小姐答应我们原价购买，那个商老先生也没说什么。”
苏灵应了声，然后姜师倏地一个转折：“但我们现在还找不到那个把你绑走的人……”
苏灵一愣。
她想到那天晚上的苏悦。
她确实挺惊讶苏悦和江川竟然扯上关系，但是现在江川已经去世了，至于苏悦……她已然和苏家断绝关系，也不想再和苏悦牵扯。
苏悦的霉相……越来越重了。
于是苏灵干脆道：“不用找了。”
“可……”
苏灵说：“她太倒霉了，不用找，免得牵连你们。”
姜师：“……”
旁边听到的禅定：“……”
姜师沉默了半晌，道：“好我知道了。”
结果刚挂了这通电话，又来一通，这次是特处所那边打过来的。
“苏灵姐姐！”是班梦的声音，“是我，小梦！”
苏灵：“嗯，我知到。”
班梦：“苏灵姐姐，我好想你，最近我的功业变少了，我们可以出来一起玩吗？过两天所里好像要搞一个露营，姐姐你要不要也一起——”
班梦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就被旁边的人一把抢过，“苏灵，是我，周长生，我是来跟你讲件事的，警局转交给我们进行心理辅导的受害者们，死了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