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也是一怔。
回过味来之后，一巴掌打在江霁寒的手臂上，气恼地骂了句：“不成器！”
江霁寒没有反驳。
……
“来来来，多吃点，”陈老一边给苏灵夹着菜，一边打量着苏灵，叹道，“怎么这么瘦？是不是霁寒他爸妈没有好好待你啊？”
提到这个问题。
苏灵连忙咽下嘴里的肉，认真地看向陈老，说道：“不是的，江叔叔和江阿姨对我非常好。”怕陈老不信一样，又强调了一遍，“真的很好。”
陈老看见苏灵这副着急地为江父江母澄清的模样，不禁笑了，忍不住疼爱地伸出手默了默苏灵的脑袋，“好孩子，真是个好孩子啊。”
苏灵只有在师父和江父江母那边得到过这般亲昵的对待，但陈老相对于江父江母和师父，有多了些长辈的欣慰和疼惜。
陈老握住苏灵的手：“我之前就听说了你在苏家的待遇，那些人都不是人，做出这种事来，比畜牲还不如，但是没关系，只要你进了咱们家，有咱们家护着，绝对不让你受半点委屈。”
苏灵闻言，心稍稍一动，这时候江霁寒突然给苏灵倒了一杯果汁，语气淡淡地掺进来一句：“不用外公操心，我还在。”
陈老瞪了一眼江霁寒：“你有什么用？你要是有用的话，就不至于这么久了还没将我们的苏小灵娶回家！”
江霁寒：“……”
他抬起眼，看向了苏灵。
苏灵注意到目光，疑惑地也看向了江霁寒。
江霁寒挑唇，口吻四平八稳道：“只要她同意，随时可以去领证。”
苏灵先是思考了一下“领证”的含义，理解过来之后，耳尖倏地冒红，她轻轻抿了抿唇，别开了视线，也没说愿意还是不愿意。
但看着她收紧的手指，可以看出来此时苏灵的羞窘。
陈老和江霁寒两人对视了一眼，江霁寒敛下眉眼，遮住眼底的笑意。
沉默干饭的周长生：“……”
总感觉自已格格不入。
管家老李在旁边好心提醒了一句：“周先生，您慢点吃，不用着急。”
周长生颇为感动地看向老李，重重地点了点头、
老李：？
……
崔子默没在医院待太久。
有私人医院贵宾待遇，最为先进的医疗设备以及姜师寸步不离的照顾和调整，禅定的经法抚慰，崔子默在一个月内成功出院。
出院那天，天色灰尘，笼罩上一层层厚厚的乌云，给人一种倾盆大雨的预兆。
江霁寒示意苏灵弯腰，将手臂上一直挂着的外套给苏灵披上，轻声道：“天气变凉了，船上衣服。”
苏灵乖巧地将手臂伸进去，江霁寒帮着微微拉紧，然后再一颗纽扣一颗纽扣耐心地扣上去。
姜师扶着崔子默出来，立刻顿住了脚步，
她：“……”
苏灵是没手吗？还是不会穿衣服不会系纽扣？需要你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苏灵？
这两人怎么比以前还腻歪了？是她的错觉吗？
可能是她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，旁边的周长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，“不是错觉，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看着他们过来的了吧？也就你全身心都放在崔子默身上，没吃到多少狗粮，我和禅定的苦，你不懂。”
禅定低头转动佛珠，发出祝福：“百年好合，早生贵子。”
只有一旁什么都看不到，只能听到声音的崔子默不明所以地发出了疑惑：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