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霁寒垂着眸。
“你这个样子，真的很好看。”
苏灵听到男人哑声的称赞，也连忙回礼：“你这样也很好看。”
江霁寒听见苏灵忙不迭地回应，被逗笑了，他松开了苏灵，抬起苏灵的下巴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苏灵的五官，在苏灵紧张地眨眼的时候，又往下看。
因为江母在外面，每次他们两个一出来，就会被江母上上下下评价一番，与前面的相互对比，把江霁寒和苏灵两人左左右右地折腾了好一会儿。
除了第一套，江霁寒都没怎么仔细地看过苏灵穿其他婚纱的模样。
越看，江霁寒就忍不住想。
为什么婚礼不在明天就举行？
他都已经……迫不及待了。
忽而。
他一愣。
因为在他看得入神的时候，苏灵突然踮起脚尖，温润的唇轻轻地碰了一下江霁寒的鼻尖。
那一抹触感稍纵即逝。
江霁寒陡然抬起眼，看向了苏灵。
苏灵睁着干净纯粹的眸子，似是无辜地望着江霁寒。
江霁寒：“你……刚刚在做什么？”
苏灵轻轻地抿了抿唇。
“嗯？”见苏灵没说话，江霁寒轻轻地捏着苏灵的下巴，左右微晃，苏灵乖顺地任由着江霁寒的动作，江霁寒边摇着边凑过来，逼近了苏灵，又问：“你刚刚在做什么？嗯？”
苏灵轻声地道：“亲了你一下。”
江霁寒：“那为什么要亲鼻子？”
苏灵定定地盯着江霁寒看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“你刚刚是不是观察了我的五官？”
江霁寒没有否认。
苏灵便说：“所以我也在观察你的五官。”
江霁寒挑眉：“嗯，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……”苏灵说着，抬起手，轻轻地刮了一下江霁寒的鼻梁，“发现你的鼻子好高好挺。”
“之前没有发现？”
“之前没有仔细地看过。”苏灵认真地解释，“你以前经常戴着面具，我都看不到你鼻子的完整形状。但是之前有感觉，因为你前面亲我的那两次，鼻子都有撞到我。”
苏灵认真地说完后，发现江霁寒脸上缓缓地拉出一抹笑来。
苏灵疑惑：“你在笑什么？”
江霁寒低声道：“我在高兴。”
“为什么高兴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江霁寒声音又轻又低，“我已经，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。”
苏灵看着江霁寒这副眉眼柔和的模样，心下忍不住动了动，一种冲动涌上心头，但她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，怎么做。
她只能将求救信号发出来，“江霁寒，你想对我做什么呀？”
江霁寒再笑了一声，这一次没有发出声音来，温热的呼吸打在苏灵的脸上，这个时候，外面忽然响起了江母的声音，在询问店员为什么他们两个还没有出来，店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
苏灵想要把人推开，下一秒，手却被猛地拽住，然后，两片唇狠狠地压下，将她要出声的嘴，堵了个严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