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前面的轿车拐进了旁边的道路,常平也跟着拐过去,两辆车紧紧胶着,这条道路车辆寥寥,空空荡荡。
宝马倏地停了下来。
迈巴赫猝不及防,也紧急地刹住。
前面的车上,从副驾驶的座位上下来一个黑色的保镖,打开后车座的门,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缓缓地走了下来。
常平立刻下车,打开江霁寒的车门。
江霁寒从车上下来,目光与女人相对视上。
路灯映照下,女人明艳的面容展露无遗,她笑着看向江霁寒,她慢慢地朝江霁寒走过来,连同她身后的那些保镖。
“初次见面,传闻中的,又是残疾,又是毁了容的江、少。”
江霁寒毫不意外对方会一眼认出他的身份。
“但你应该不认得我,”女人感叹道,“毕竟我可不如江少这般有名。我自我介绍一下,我姓厉,你可以叫我的名字,厉鄢。”
厉鄢。
江霁寒眸光一动。
这个名字他确实不算熟悉,但是他直觉眼前这个女人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侵略感。
紧接着,江霁寒注意到厉鄢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他手指上。
那里戴着一块翡翠扳指。
厉鄢笑了下,“原来这东西,还没丢啊。”
江霁寒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不对劲,猛然抬起头来,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。
厉鄢慢悠悠地又靠近了江霁寒,微微弯腰,直视着江霁寒,声音很轻,却犹如一颗雷,炸在江霁寒的耳边:
“你猜猜,我是谁呢?”
“话说回来,是不是还有两个月……”厉鄢慢悠悠地说着,扭过头看向某个方向,笑容意味深长,“就要到齐深的忌日了。”
江霁寒呼吸一滞,下意识地伸出手攥住厉鄢的手,“——是你?”
厉鄢笑而不语。
江霁寒声音凌厉:“你故意接近的齐深?”
“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,”厉鄢不急不忙地推开江霁寒的手,轻声道:“如果你有时间的话,我们可以慢、慢、聊。”
“不知道江少,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呢?”
……
此时,江家。
“什么声音?”
书房里的江父刚放下电话,便猛然听到窗户外面传来的声音顿时一怔,快速地打开,江母也连忙凑上来。
外面的夜色深沉,他们什么都看不见,只偶尔有风吹过,带起树叶,发出飒飒的声音。
江母:“是风的声音?”
江父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踪迹,只好阖上窗户,低沉道:“好了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江母揪着心,“这我怎么休息得了?这事还能有回旋余地吗?如果真这样了,我们该怎么办……江家,江家不能毁在这里啊!”
江母忍不住痛哭出声。
“这都什么事啊,那些大师们不都说我们江家福泽深厚吗?”
江父沉默地上前,把人抱住,像是安慰自已,又像是安慰妻子。
“没事的,会有办法的……这背后有人在算计我们,这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,只要我们稳住,揪出背后的人,就能够、能够脱离险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