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妹点点头。
到科室,柳月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镜的,“今年后半年报考的人多,杜心言,我看你这杜大夫未必就能当上。”
“正因为多,才能脱颖而出,当不当不重要,重要在于参与,在于顽强的拼搏,你说是不是?”
柳月冷冰冰的点点头。
在杜心言看来,自己已经学习的足够多也足够好了,根据前世的经验,今年的考题不会很困难,眼瞅着就要考试了,她到底还是有点紧张,也更努力的在做题了。
看柳月刺激她,张红梅靠近,“别听某些人阴阳怪气的,我知道你马到成功。”
“当然,当然。”
杜心言也不听。
三天后,是报考的日子,杜心言他们卫生院就她一个报名的,考点还在县城里的中心医院,这中心医院显然很热闹。
杜心言压根就没说今天要去考试,但早起沈乔南就在准备了,两人需要赶早班车到,九点半之前就要陆续进入考场,九点四十开始答卷。
上午场十一点准时结束,上午场是笔头的考试。
到下午场就是临床方面了,这个比较困难,但这个对杜心言来说却是可以的,两人才刚刚到班车站就看到了柳月,杜心言心道不好,再看时,柳月旁边是几个肥嘟嘟的长舌妇。
这几个女性杜心言不认识,更不可能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。
但下一刻,几个肥嘟嘟的女人就聊了起来。
“我看供销社里头的棉花好,但城里头的还有棉线呢,我喜欢大红色的,我买一斤给我儿子做红秋裤。”
“还有一种哗哗哗的布料,叫什么良来着,我去买。”
“的确良,你这傻帽儿,土包子,土八路,”那妇女这么一说,众人哄堂大笑,那妇女瞅了瞅身边的女人,“二嫂子,那叫的确良,我也准备去买,这不,我还要买的东西多了,顺道儿走亲戚。”
在农村,一天只有两班车。
沈乔南担心晚点了,因此两人计划着坐第一班,此刻才是六点不到,而这一班车六点就要出发了,司机是个中年男人,邋里邋遢的鸡窝头。
她手中抱着一个足足可以装得下已暖水瓶热水的保温壶,司机开门,咣当一下将热水瓶放好,这才打开大巴的侧门,大家欢天喜地挤了进来。
弄得好像大过年一样。
似乎则是漫不经心的看着远处,他手中拿着一个进口的半导体,开始放音乐,那时候有个出名的根歌星叫周梦蝶,半导体里头的音乐都是她的。
张口“我爱你”闭口“我爱你”的,在当时这种词调偏于新颖,别致,时髦又偏激,那邋遢的鸡窝头司机惬意的坐在驾驶室内,大半个身体陷入座位,精神头萎靡不振,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昨晚的麻将,嘴角不时地露出蹊跷的笑容。
那售票员是个涂脂抹粉的女人。
她似乎做好了和光阴抗战的准备,明明徐娘半老,但嘴巴上却涂抹了油膏一样黏糊的血红色,脸上的粉厚如铜钱,说话的时候带了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轻蔑与倨傲,很是眼高于顶,目中无人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