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府正门前那两头昂着头的石狮子,似乎因秦天歌说的话,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祝明哲恼羞成怒,那还没有完全长齐的胡须开始乱颤:“无知小儿,你何德何能,竟然口出诳语!陛下怎可委任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为一国宰相!老夫!老夫与你势不两立,不死不休!”
“呸!”秦天歌吐了口唾沫,望着祝明哲:“祝老头,别说我以小欺大!就你那两把刷子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!”
“你!你!你!”秦天歌看着祝明哲此时的动作,有些恍惚,感觉像是前世精神小伙遇到了广场舞大妈。
他不能在祝府门口待太久。
王成通过意念告知他。
那个狗皇帝见秦府无人,马不停蹄杀向祝府。
秦天歌心中暗骂:“狗皇帝!真是阴魂不散啊!那个国师究竟想干什么?不要点逼脸了吗?岳父大人呐!不好意思,只能牺牲你了!咱俩谁跟谁!”
他看了看已经在一旁哭成泪人的祝英台,对着她道:“给夫君准备笔墨,本夫君要好好教导宰相大人!”
“来人呐!”随即他又冲着秦府军士说道:“大木板伺候!”
祝府所有人都懵逼了,虽然他们是宰相府邸。
但跟异姓王的秦家还是差了一些距离。
最起码宰相没有兵权。
祝府的下人们,哪里是军士的对手。
“你敢!”祝明哲撸起袖子就要跟秦天歌拼命。
秦天歌耸了耸肩,指挥着抬着大木板过来的军士道:“一会把木板正对着祝府正门!让祝宰相好好学着点,听明白了吗?”
军士嘿嘿一笑,他们今天可是见识过秦天歌的骚操作。
虽然不太懂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。
但又能装逼,又好玩,还能拆马车,这百年未见的新奇。
哪个兵油子不喜欢干?
秦天歌则叹息,一天拆两辆马车,除了陛下,也就是秦王府敢这样干了。
祝英台在秦天歌那凌厉目光地注视下,浑身一个哆嗦,她不知道帮谁,但她怕秦天歌。
于是她带着丫鬟急匆匆跑到了祝府,取出笔墨。
祝明哲那个气啊!
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。
才一天时间而已。
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。
关键大炎礼法确实是这样写的。
女子从夫,男子从父。
任谁也不敢在这上面挑理。
将笔墨递给秦天歌,祝英台可怜地吸了吸鼻子。
秦天歌继续威胁道:“我说!你来写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祝英台语无伦次,她怎么也没想到。
祝府之行会出现如此变故,爹爹也是,好端端的为什么惹夫君生气?
关键是夫君并没有打自己。
秦天歌见祝英台依旧傻傻站在原地,对着一旁的朱雨菲道:“你来写!”
随即他又用手戳了戳祝英台的额头道:“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!”
“竖子!尔敢!”祝明哲大怒道。
秦天歌无所谓耸耸肩道:“宰相大人,不行可以和离,要不你去和陛下说说?”
祝明哲顿时萎了,王岚也匆忙上前赔着笑脸。
“秦世子,婚已成,哪有退亲一说?别跟这老东西一般见识。”
秦天歌一愣,看着眼前这人,赶紧拉着祝英台纳头便拜:“小婿秦天歌与吾妻,拜见岳母大人!”
所有人望此一幕都蒙圈了。
秦府众人心想,这是我家少爷吗?
祝府人擦了擦眼睛,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秦二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