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斯泽几乎和警察同时赶到。
一下车，视线便锁住那个坐在电梯厅内一张藤椅上的女人。
他快步冲过去。
“老婆！”
苏瑾悠一手按着胃部，一手拿着保温杯，小口小口喝热茶。
看到她苍白的脸，秦斯泽心抽痛，单膝跪在她跟前，双臂拥着她。
“哪里不舒服？要不要去医院？”
苏瑾悠又喝了口水才说话：“没事，不用去医院，就是反胃想吐。”
“那我带你回家。”
苏瑾悠摇摇头，“你让我先坐着缓一缓，我吐到腿软。”
秦斯泽见藤椅没有靠背，她左手扶着后腰，干脆抱起她，自己坐在藤椅，让她侧坐腿上，倚靠着他。
“这样会不会舒服点？”
“嗯。”苏瑾悠卸了力气，完全软在他怀里，头枕在他的肩上。
余乐怡一直蹲在旁边，感觉这里空气不流通，提议：“秦总，不如带瑾悠到车上休息吧，这里太闷了。”
秦斯泽没答，只贴着苏瑾悠耳边问：“去我车上好不好？”
等苏瑾悠应了，他托抱起她，特意绕开苏瑾悠的车。
车门关上，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被隔绝在外，空调一吹，苏瑾悠整个人舒服不少。
秦斯泽见她眉头没再紧紧皱着，终于松一口气，将她抱过来搂住。
苏瑾悠这才有精力看外面情况。
她的车被警戒线围住，警察和法证在四处拍照取证。
当班保安都在，一个接一个录口供。
隔着车窗玻璃，苏瑾悠指着一个正在忙碌的熟悉身影。
“这种小case，需要李云奇亲自来调查？”
“事关你就不是小case，是我叫他来的。”秦斯泽将下巴搁在她肩膀，也看着外面。
“明知庞先生那伙人要害你，澳洲那次他们没机会下手，鬼知道会不会来了港城，李云奇负责查那个有毒保健品，你因为这个才被人盯上，两单案要合在一起查。”
苏瑾悠状似不经意地说：“所以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？”
“等他调查完就知道了。”秦斯泽吐出幽森的话，垂眸一瞥，见她在沉思，“你有其他头绪？”
苏瑾悠犹疑片刻，“我不确定，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想先入为主指证任何人，还是等警方去查吧。”
“等下警方会来找你录口供，你始终要回答。”车窗映照出秦斯泽沉着的脸，“最近得罪人了？”
苏瑾悠极力保持轻松语调：“在公司，得罪我的，我得罪的，来来去去还不是那一两个。”
秦斯泽略一想，说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会交代李云奇，让他留意那两个人。”
“你知道哪两个？”苏瑾悠低下头不看他。
“一个你最近经常和我吐槽的，一个你现在最不想见的。”秦斯泽言简意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