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陆朝兮清洗完,顾沅便端着水盆出去了。
他单手端着木盆,另一只手轻轻地带上了房门。
顾沅转身,准备朝着楼梯走去,隔壁的房门突然之间就打开了,沈景知大步流星地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乍一看到顾沅,他有些愣神,视线渐渐的往下移,落在了他手中装了热水的木盆上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兮兮还没起?”
沈景知刚刚出门了一趟刚回来没多久,所以并不知道陆朝兮在楼下跟人划拳喝酒,看着顾沅手中端着的水盆,他还以为顾沅这是刚伺候陆朝兮洗漱呢。
顾沅抿了抿唇道:“公主在里面休息,你不要去打扰她。”
沈景知疑惑地摸了摸下巴,觉得这有点不太对劲,以陆朝兮的性子这个时候应该出门去考察去了,如今这大中午的,她怎么还在房间里一躺不起?
这些天她一直都在为酒楼的事情奔波,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定下酒楼具体要开在哪条街上,要说放弃,断然是不可能的。
难不成?
沈景知带着一丝浓重怨恨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顾沅,他咬牙切齿道:“你昨晚是不是……”
顾沅白了他一眼,“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好的,再说了就算我做了又如何?我和公主两情相悦又是结发夫妻,不管做什么样的事,都是合情合法的。”
“反倒是你,不要老是盯着公主,想着挖别人的墙角。”
顾沅轻飘飘的一句话,气得沈景知愤恨的瞪了他一眼,“顾沅,你有种!”
顾沅实在是不想跟这幼稚鬼吵下去了,他轻叹了口气,径直朝着楼下走去。
沈景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恨得牙痒痒,偏偏自己还不能把他怎么样。
站在不远处看完了全过程的叶寒山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都这么多回了,你还没长记性呢?”如果觉得自己这个表弟在感情方面实在是有点不会转弯,都已经撞了南墙了,还是死不悔改,不愿意回头。
沈景知愤愤地咬了咬牙,“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?”
他不是不知道,以陆朝兮对顾沅的上心程度,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插足进去,可是他就是不甘心。
只要见到陆朝兮,他就忍不住被她吸引,他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会如此,就好像自己的心时时刻刻都被牵引了一般,根本就控制不住。
偏偏他每次看到顾沅的时候都忍不住上去挑衅一番,结果每次都被对方奚落的像个傻子。
叶寒山无奈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,示意他往前看,“你的人生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,陆朝兮固然很好,可是这世间也有比她更好的,你应该走出来了。”
沈景知闻言眉头一皱,他扬起唇,露出了一抹苦笑。
走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