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朝兮简单的把路线画出来之后,便发现杨亭开竟然在整条城南街的地下,都挖通了暗道。
他计划的这般周密到底是为了什么?
难不成真的想要造反?
陆朝兮惊叹了一下,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。
新帝那样多疑的性子,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杨亭开的手中,又不加以管制,其中肯定有阴谋。
陆朝兮忍不住想,难不成他这番派叶寒山来,就是为了敲打杨亭开?
可是看杨亭开对叶寒山避之而不及的样子,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像。
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联?
陆朝兮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明白。
“除了这些没到之外,你还有没有打探到别的消息?新帝若是知道这件事情,就不可能纵容他到这个地步,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平南县县令,怎么就跟新帝扯上关系了?”
“你跟新帝身边这么多年,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?”
陆朝兮越琢磨越觉得有些不对劲,不是她杞人忧天,而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莫名其妙。
且不说林清延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,可谓是在刀尖上舔血,为他疯狂卖命,新帝还是不信他,将他利用到毫无价值之后,便风轻云淡地要了他的命。
就好像林清延对他来说,只不过是只蚂蚁般的存在,他随随便便就可以将他捏死在手中。
他即位之后,做的所有事都证明了他是一个多疑且毫无心腹可言的冷情帝王,可是偏偏在沈景知这里,他毫无保留的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他。
就连林清延都不知道,新帝手底下还有比他更愿意给他卖命的狗。
“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不提前跟你们说?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藏得这么深。”林清延脸色微变,心里似有股气在身上一般,恼怒地不行。
陆朝兮摸了摸下巴,沉吟了好一会儿。
“暂且不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,现在就等京都那边传来的消息了,至于其他的咱们目前也做不了什么,尤其是你刚从地牢里跑出来,我估计杨亭开他们那些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再次戒备起来,咱们要想从平南县离开恐怕不是一件易事。”
“现在当务之急,就是得把你藏起来,待会儿我跟沈景知研究一下。”陆朝兮凝重地皱了皱眉头,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。
林清延叹了口气,心事重重地抿了抿唇,“如果到时候真的暴露了的话,你们就把我交出去,你放心,我嘴巴严的很,不会把你们的事情透露出去半分。”
陆朝兮闻言,心情更差了几分。
“你这是什么话?我们会是那种卖朋友求保命的那种人吗?”陆朝兮横了他一眼,“以后这种话就不用再说了。”
林清延低低地笑了出来,“我就随口一说,你还当真了?我可没那么高尚,方才不过是试探你罢了,倘若你们真的把我交出去了,我第一个卖的就是你们,我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。”
陆朝兮无语的白了他一眼,她看起来那么像个傻瓜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