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昂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，抽出两块递给她，王沛之接过来捂在鼻间淡淡白茶香。
他伸出手在她背上缓缓地拍了拍，声音轻柔，“王沛之，好点儿了吗？”
王沛之擦擦鼻子，吐一口浊气，“我没有哭，我这是喜极而泣，乐极生悲。”
霍昂看她睫毛上还挂着细小泪珠，鼻子红红的，轻声笑笑，“喜极而泣，乐极生悲，是吧？”
他作坏的举起手机，“王沛之，我刚刚拍你照片了，诶呀，录成小视频了。”
王沛之立马凑过去，“什么？你快删啦！”
霍昂装模作样的划拉两下手机，把手举高，“不要，我要做个表情包，就配文字喜极而泣，乐极生悲。”
“霍昂！你简直可恶！”
她急忙靠近去够手机，霍昂看她瞬间靠近的脸心跳露一拍，握着手机的手指扣紧。
王沛之“邪恶”笑笑，“霍昂，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是摸了你的脸的话……”
霍昂立马把手伸下来，往后靠靠拉开距离，“你休想轻薄我。”
“那你删了。”
他把手机相册给她看，什么都没有，看到她哭他一瞬都慌了哪儿有时间恶搞。
但是王沛之发现了一张截图。
绵羊论坛的。
帖子截图。
《你们喜欢一个人是什么表现？》
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，王沛之很惊讶，“霍昂，你也用这个论坛？”
霍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息屏塞到兜里，“一张不知道哪里存的截图而已，我哪里用了？”
王沛之长噢了一声，凑到他身前对着他看了又看，霍昂被她看的很不自在，把她拎开，“你干嘛？看一次十块啊。”
“你喜欢谁啊？咱们班的吗？”
霍昂心颤了一下，像是被橡皮筋猛然弹到，又像是打台球时直直地进袋“砰”的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