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斯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，带着几分嘲讽：“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燕子才生的弟弟，既然不是早产，那为什么燕子刚被拐走六个月，你儿子就出生了？”
“这……”李母一时语塞，随即又撒泼道，“谁告诉你燕子被拐六个月，我儿子就出生了？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，血口喷人！”
顾斯年轻笑一声，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，展开来——那是一张有些泛黄的出生证明。
“我和燕子是四月份被卖到瓜河村的，你儿子十月初就出生了，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，出生日期可做不了假。”
看到顾斯年手中的出生证明，李母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白了，像见了鬼似的冲上来就要抢夺：“你这是伪造的！是假的！”
可她离顾斯年还有两步远，还没等扑过来，那张出生证明就被李燕子接了过去。
她的手指颤抖着，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上面的信息，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，最后几乎没了血色。
真好啊，原来全是假的。
明明心里的愤怒像火山一样快要喷发，李燕子此刻却只想笑。
她抬起头，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，死死盯着李家父母：“妈的生病是假的，爸的赌博是假的，连李强的出生都是假的，你们告诉我，还有什么是真的？说呀！还有什么是真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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