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村民们更是炸开了锅,交头接耳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疑惑。
所有人的目光,再次齐刷刷地投向了炕上的女人。
林晚秋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,额头的伤口仿佛又开始流血,疼得她几乎要晕过去。
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徐敏,指尖冰凉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,像是要挣脱束缚跳出来——最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。
这个该死的男人!
顾斯年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沸水中,瞬间搅乱了屋里的平静。
“这还不简单?”人群里的王大娘立刻站出来,指着炕上的人说道,“她身上穿的是晚夏的月白布褂子,前儿个我还见晚夏穿这件呢,自然是晚夏没错!”
顾斯年闻言轻轻摇了摇头,目光扫过众人:“晚秋这几日在姐姐家做客,本就没带换洗的衣裳。乡下姑娘家,姐妹间换件干净衣裳穿再平常不过,一件衣裳说明不了什么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都沉默了。是啊,林家这对双胞胎本就时常换着衣服穿,小时候还常因此被认错,凭一件褂子定身份,确实太草率了。
这可不是小事,关乎两条人命,牵扯着两个家庭的命运,容不得半点儿马虎。
徐向东的脸色沉了沉,语气带着几分不悦:“可她现在失忆了,什么都记不清,你让她怎么证明?总不能平白无故怀疑她不是晚夏吧?”
“就是!”赵桂英也哭着附和,指着林晚秋的脸,“她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我还能认不出自己的闺女?她就是晚夏!是我的大闺女啊!”
顾斯年紧了紧眉头,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心,沉声道:“晚秋身上没有任何胎记,但我听说,晚夏小时候在灶房玩,被火星燎过后背,留下了一块铜钱大的疤痕——这事村里老辈人大多知道。”
“对对!”旁边的二婶子猛地拍了下手,“我记起来了!那年晚夏才三岁,趴在灶门前玩火,把后襟烧了个洞,后背也燎起了泡,还是我家那口子跑去镇上抓的药膏呢!”
顾斯年的目光锐利如刀,直直看向林晚秋:“只要她后背上有那块疤,就能证明是晚夏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像是既期待又恐惧。
林晚秋的后背倏地沁出一层冷汗,额头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她怎么忘了这茬?
姐姐后背上确实有块疤,是小时候留下的,而她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