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秋靠在床头,看着他低头时睫毛投下的阴影,脸颊又烧了起来。
徐敏打了个小哈欠,睫毛上沾着灯花似的光,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小呼噜。
徐向东小心翼翼地把闺女抱到隔壁小屋,替她掖好被角,这才轻手轻脚地回了房。
他刚擦过身,身上带着皂角的清爽气,躺到她身边时,动作轻得像片落叶。
林晚夏屏住了呼吸。这就是她先前远远望着的人啊,那时觉得他像天上的星星,亮得让人不敢直视,如今竟这样真切地挨着她。
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渗过来,她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皂角香,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,震得她耳膜嗡嗡响,连气都喘不匀了。
徐向东没察觉她的紧张,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:“烧退了,好得很。”
随后侧过身,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,像沾了露水的花瓣扫过皮肤。
“对不住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点愧疚,“这阵子忙着学校的事,没顾上陪你,委屈了。”
“没、没事的,”她的脸腾地红透,舌头像打了死结,“我知道,你学业要紧。”
徐向东低低笑了一声,笑声里带着点无奈:“放心,以后我都在家陪你。”
林晚夏心里一喜,随即又愣住:“在家?那你不去上课了?”
徐向东的眼神暗了暗,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头皮发麻:“课业哪有你重要?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啥?”她追问着,心揪成了一团,“向东,是不是出啥岔子了?”
他抿了抿唇,喉结动了动:“学校要交学费,还得买参考书。”
沉默了好一会儿,徐向东才慢慢说:“我想,不如回村当小学老师,既能守着你,还能挣点钱补贴家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