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秋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具傀儡身上,她明明就是林晚夏,她应该有疤痕的,怎么会没有呢?
这太荒谬了!
而且没有那个疤,她要怎么证明自己是林晚秋,怎么洗脱自己身上的污名?
看着傀儡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,林晚秋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,手脚冰凉得像浸在腊月的冰水里,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,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她到底是谁!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!”林晚秋猛地回过神,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“她是假的!我才是林晚秋!我真的是林晚秋,她是冒充的!”
她扑过去想撕烂傀儡脸上那层伪装,却被旁边的村民死死按住。
傀儡适时地露出一副受惊的模样,眼眶红红地躲到顾斯年母亲身后,怯生生地说:“姐姐,你怎么能这么说……我知道你受了委屈,可也不能乱认身份啊。”
这副委屈又无辜的样子,反倒让村民们越发相信傀儡的说辞。
人群里开始响起窃窃私语,有人指着林晚秋骂她不知廉耻,为了赖在顾家连脸都不要了。
就在林晚秋百口莫辩、几乎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时候,顾斯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村口。
他刚从镇上办完事回来,深蓝色的劳动布褂子上沾着些尘土,眉眼间带着赶路的疲惫,却依旧挡不住那份沉稳锐利。
“斯年!”林晚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挣脱村民的钳制就往他怀里扑,“斯年你回来了!你快告诉他们,我才是你的妻子啊!我之前是失忆了,把自己当成林晚夏了,可我真的是林晚秋!我们还有文青,你不记得了吗?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泪糊了满脸,那双往日里总是含着得意的杏眼此刻写满了恐惧和祈求。
顾斯年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地抱住她,只是后退半步,避开了她的冲撞。他眉头紧锁,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疏离:“这位同志,你说你是我的妻子晚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