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彦卿微微一怔,沉默片刻道:“好。”
严端芳上前道:“消息可靠吗?如果乔秘书交往豪门里的朋友,能被债务压这么久?”
“顾家关系本来就复杂,我之后会去了解一下。”
傅彦卿抬步往外走又返回来,他道:“外婆,我们从来没有如今天一样谈过话,我所说都是肺腑之言。
若你真的伤害乔柒和孩子,我会立即放弃帝恒,甚至我自己。”
严端芳忍不住退后道,怒道:“你,你用自己的前途和生命在威胁我?”
傅彦卿反而显得的平静,他的语气也满是真挚:“外婆,没有,在我知道飞机失联,和顾夫人说出孩子不是我的那一刻,我觉得离着母亲前所未有的近。
昨天在母亲的坟前,我更加确定了这种想法。
其实傅澍业和我母亲是一类人,都是为爱而生的人。
而我身上留着他们的骨血,有这种想法很正常。
以前我总是靠理智压制,是因为没有产生那个最坏的结果,如果一旦发生了,我也许会和母亲做同样的选择。”
傅彦卿在严端芳的震惊中已经离开了宅院。
“老夫人,你还好吧?”
林妈去扶严端芳,她缓了一会儿方道:“我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,如果傅澍业让那个女人进了傅家的大门,多了帝恒继承权,我怎么去见黛晴?”
“老夫人别太忧心了,也许少爷比咱们想得厉害。”
“这种关系不够稳固,人性在巨大的利益经不起考验。”
“老夫人不要太过忧心了,有时候越是阻挠越让把两个人往一块儿推,反而你送一送,也许两个人就自动分了。”
严端芳眼神里起了亮:“对,你讲的对。他们之间本身就有身份差距,何况,婚姻不同于恋爱,婚姻是两个家庭的问题,不是两个人的。”
傅彦卿在路上接到严端芳的电话:“彦卿,我同意了,但是要等一年再结婚,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了。”
傅彦卿掩饰心底的高兴,得寸进尺道:“外婆,等孩子出生吧,总不好叫您的重孙儿做私生子吧?”
严端芳沉默片刻道:“好。”
傅彦卿刚挂了严端芳的电话,陆邵阳的电话过来了:“傅彦卿,网上的消息你压没压?”
“压了,但你家和顾家铁了心了,有难度。”
“我说这是什么风气,动不动就搞联姻,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搞古代【和亲】那一套!”
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啊!”
“看看我们这难兄难弟。”
“出来喝酒吗?”
“我被关了。”
傅彦卿幸灾乐祸地哼笑道:“正要趁着趁机养一养肾,否则,容易作病。”
“我被关着失去自由才会作病!别挂……兄弟,我的下半生就靠你了,我可不想这么快失去自由,走入婚姻的牢笼里。”
“嗯,开车呢,挂了。”
傅彦卿挂了陆邵阳的电话,直接联系媒体去压顾念安和陆邵阳相关的消息。
如他所料,他刚到公司,陆邵阳的父亲陆秉坤就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