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微正忙着,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,就见侯宇伦正站在门口,犹豫的往里探着头,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。
沈时微皱了皱眉,想到昨晚的那些事,原本不想搭理他,只是端菜出去给客人上菜的时候,还是难免碰了面。
侯宇伦连忙跟上来,站在后厨门口,满脸歉意,开口满是愧疚。
“实在抱歉啊时微,我今天一早才刚刚听说昨晚发生的那些事。”
“苏时晴那个疯女人昨天晚上又跑到你家门口去发疯了是不是?我听街坊邻居都说,你的朋友报了公安,几位公安同志在门口盯着她一直把地面清扫干净,今天一早才把她带回公安局去,说是要拘留几天。”
沈时微听着这话怪怪的,放下手中的东西,面无表情的看他。
“你说这话,是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,还是觉得我朋友做的太过分了?”
侯宇伦来过这么多次,还从没见过沈时微这么冷漠的样子,他赶紧摆摆手。
“不是这个意思,是我表达有误,我没有在怪你。”
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她已经被公安同志带回去了,接下来要拘留几天,等她出来之后我也会去跟她好好聊一聊,她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你了。”
“而且这件事毕竟是因我而起,你好心帮我,给我传授开店的经验,结果却碰上这种事,实在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“我怎么想都觉得心里过意不去,所以想登门来给你道个歉。”
“你放心,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,你直接告诉我,我去处理!”
沈时微听他这几句话才像人话,收回目光,依旧没什么情绪的回。
“没事,我又不是软柿子,开业到现在找茬的人这么多,现在不是也都老实了?”
这话看似是谅解,也是一种警告。
毕竟人心隔肚皮,她不能完全确定这个侯宇伦到底和苏时晴是什么关系,苏时晴的事侯宇伦究竟有没有参与,该防备总还是要防备的。
人善良和软弱可欺是两回事,善良的同时,也要有警惕心,不完全信任任何人。
尤其是这种刚认识不久的人。
侯宇伦叹了口气。
“说的也是,你这么聪明,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。”
“不过如果只是靠你一个女人,也实在太辛苦了。”
“既要养孩子又要经营店铺,现在生意又这么好,客人多不说,以后难免还是会有眼红你生意的人,你那么瘦弱,怎么能应付的过来?”
“而且我也知道,单亲妈妈不好做,你能做到现在这样,已经很辛苦了。”
沈时微闻言手上动作一顿,已然听出了侯宇伦的意思。
她冷笑一声,拍拍手上的面粉,似笑非笑地望向侯宇伦。
“侯同志,你是不是想的也太多了?咱们的关系,还没到能让你谈论我的感情状况和家庭情况的程度。”
“更何况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爱,也不需要谁装出一副大英雄的样子救我于水火,我心里清楚的很,这个世界上能救我自己、帮我自己的,除了我自己,就只有我的两个朋友。”
“男人,不在我的信任之列。”
“而且麻烦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,你于我而言只是个能说上话的陌生人,我愿意帮你纯粹是出于好心,也是在你不给我添麻烦的前提下。”
“而你刚刚说的这些话,已经是在给我添麻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