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呀～癫子，做梦吧，梦里什么都有。”
说完，幻觉李道真闭起双眼，铜镜往脸上一盖，不一会儿，轻微的鼾声传出。
她睡着了。
……
“破！”
李火旺一口呕出一滩血肉，它蠕动着想要凝聚成一张白板，有些惊魂不定地摸了摸李岁的脑袋。
这东西是当初丹阳子身上留下的！
目光阴沉地掠过几人，第一时间撤销对幻觉李道真的修真。
“诶呀～你终于醒了癫子。”
她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，疲惫地脱下自己的道袍，拿出针线，仔仔细细地缝补着。
缝好之后抖了抖，李道真侧卧着支住脑袋，看向李火旺身前，
“这下可好玩了，除了真我，其他的我全在这了。”
说着，她冲着李火旺笑着挤了挤眼睛
“呵呵呵～红中儿，这可是真正杀死我的好机会，快！快发癫，把他们都砍死了，我就真的死了！”
然而，回应李道真的是沉默
“……你不是骰子……巴前辈…你又在骗我…你是从上面下来的…”
李火旺拆掉李岁身上的东西，看着幻觉李道真，语气有些复杂
幻觉李道真目光闪了闪，突然咧嘴一笑
“……嗨呀，想起来了？”
“你是什么司命？为什么可以直接下来？”
“呵呵呵～李火旺，你这是在求我吗？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？”
蒙鉴翻身拍了拍衣服，正衣冠后平静地看着李火旺。
“是，真话。”
“好！”她点点头，颇为欣赏。
“第一个问题，我只是蒙鉴的其中一面镜子，你可以叫我李道真，也可以学那谁叫我小镜子。我映照着她身为白板的过去，是蒙鉴的一部分化身。”
“第二个问题，这个问题的主人公你想问的应该不是我，我是骰子和蒙鉴的交易后被扔下来的。而你的问题指的应该是她。”
幻觉李道真有些感慨地摇头晃脑。
李火旺听着这真话，眉头紧蹙
“她？”
“对，就是她！真要算起来，她才是你要找的巴眼，是真我天道本身。”
眼睛睁大，李火旺有些疑惑
“活着的天道？那蒙鉴执掌什么天道？”
“真我和镜子。”
“……”李火旺一时沉默了，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，巴前辈是真我天道本身，那为什么没察觉到天灾……她不是已经……
他又想到，那时候巴眼开玩笑似的告诉他，
‘李小哥，娘们有个法子能让你分清，但代价是我的命。’
蒙鉴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呵呵一笑
“你以为你谁啊？她当然活着。”
………
“……那他们算什么？”
剑指身前五个形貌不一的‘巴眼’，李火旺剑身颤抖，怎么一会不看，又多了两个？
幻觉李道真眼睛一眯，噗嗤一乐，她掰了掰手指头如数家珍，一个一个介绍
“发财、北风这是你老熟人，清风观自在真人韩凡同，嘶～算起来他是你祖师爷呢，不过让你给砍了一剑，笑死我了。
大齐镜子教头头儿玉辰，看她头上扎着的白布条，估计已经是法教的了。
还有你修出来的真一门惑业生，她怎么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是了，那个惑业生应该就是当初的‘生死苦’，还真是他修出来的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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