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节牌九硌碎了?蠰的朱砂纹。
“……????蟪?癞?”这骂声才对劲啊,巴眼弹飞他们俩,确定地点点头。
“啊是是是,睡够了睡够了。”才怪啊,好不容易做个美梦,结果不是这边咔嚓一声,就是那边‘遵嘱’来‘遵嘱’去,吵得她直接醒了。
“……?你是……尊主?!”
轿子里,惑业生目光一沉,她疑惑地触碰着眼前的符箓和葡萄,结果手直接穿去,她怎么变成假的了?
这称呼让巴眼脸色一黑,她疑惑地挑了挑眉。
“这位……”
“真一门惑业生,见过真生尊主。”惑业生恭恭敬敬地行了个道礼。
“这位道友,敢问这‘真生尊主’的称呼究竟从何而来?”巴眼捏起一颗葡萄,放在眼前瞅了瞅,这不是皇家专供的那紫玛瑙吗?变成司天少监华芙蓉的时候,她吃了不少。
顺手丢进嘴里,嗯,齁甜,还是熟悉的味道
“真生自然是真中降生,尊主自然就是尊主,我等供奉蒙鉴,您身为蒙鉴的过去身,自然就是我等仁慈的真生尊主。”
她确实是蒙鉴心蟠,当初在清风观那顶帽子戴头上后她就知道了,心蟠身为司命的过去,这不是很正常吗,但是尊主是哪门子说法?还有……
“仁慈?”巴眼愣神,用手指了指自己“说我?”
虽然她是好人,但是她也没看出来自己哪仁慈了,该下死手不还是狠狠地打?
想了好一会,她脑子才转过弯来,
“哈哈哈哈哈!这他妈哪个坐忘道编的?还能帮娘们我发展出一个门派来,想让我成仙?呵呵~太会玩了吧?”
听到她这话,惑业生摇摇头。认真地说
“尊主,坐忘道已经死绝了,现在只有真一门。”
“……”看着眼前认真且肯定的惑业生,巴眼双眼一眯,神情古怪地看着那个琉璃色的南风脑袋,将信将疑地想要捏捏胸口的骰子。
嗯?护身符呢??!
目光不善地看着这个幻觉南风,巴眼色彩浓重的右手直接掐住这幻觉的脖子。
“南老三,你把我骰子整哪去了?”那哪是护身符啊,那是她的记忆备份,是她预防犯病的后手啊!
说起犯病,今年是第几年来着……这些年身边一直都有人,就没去记。
她能碰到幻觉?!!惑业生瞳孔震惊地的缩紧。
“这就惊讶了?这才哪到哪啊?”
轿子里,巴眼铜镜般的眼睛闪烁着寒光,冷冷地盯着这个惑业生。
“尊主,之前和玉辰遭遇过一场,可能被她偷走了。”
玉辰?
巴眼目光古怪地盯着眼前这个南风,好像有哪里不对劲,玉辰是当初她的道号啊,谁用了她的身份?
突然他看到幻觉南风挑了挑眉,那挑动的幅度和习惯程度都和一个人太像了。
“……骰子?”
“呵呵呵~小傻子,还记得自己是谁吗?”
幻觉南风突然癫笑起来,他那脑袋也从玻璃壳子的南风转成镜子碎片拼凑的骰子,最后定格在一点上。
“我是………”巴眼一顿,她不就是巴眼嘛…还能是………巴眼是谁?迷茫的目光看向他
骰子讥笑着,“在把自己忘了这方面,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啊”随后他语气一顿,加重说到
“白板李道真!”
手猛然松开,身穿紫红色道袍的骰子落下,脚踩在的土地上,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,还是这么莽啊。
“我是白板李道真?!”巴眼愣在原地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骰子。不对吧……她好像…谁都不是,别人叫她巴眼,她才叫巴眼的啊!
“唉呀~不是我说你啊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就不能有点长进?你爹都耍上司命了,你还在这里神志不清。”骰子一脸恨铁不成钢,拉着巴眼一起坐下,
靠着乳白色的钟乳石,巴眼沉默着,带着警惕侧耳倾听骰子的诉说。
“事情大概就是这样,你想起来没?李道真”
“嘿嘿~想起来了,我不是玉辰,娘们我叫巴眼,是真一门的惑业生。”
巴眼目光和善地看向眼前的幻觉骰子,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,她伸出手拍了拍对方,一柄镜子掉在手里。
她看着镜子中那脸色阴沉,形体涣散的玉辰,对方在愤恨和不甘心中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……
“呵呵~一个个的,都以为真我天道是什么好肉吧,真吃到嘴里,你们还分的清自己是谁吗。”
目光从空旷的荒漠顶上收回,面色发青的白板自嘲着,扭头看向一旁
“呵呵呵~你说是吧红中儿~”
一扭头,什么轿子天空,葡萄符箓都旋转着扭作一团,一柄四方铜镜被她插在脑袋里。
这哪是什么大梁上京,作为一段久远的记忆,她早就死了。
酆都,高大的圆柱之下,一个红色道袍铜钱面罩的身影一脸戏谑地低头看着她。
“呦~这不是小白板吗,终于把自己耍没了?”
挑了挑眉,白板认真看了一眼红中,有意思。
“呵呵~诶呀~同行啊,这话说的,跟你还活着似的。”
嘴角勾起,白板同样讥讽地看着他
……
上京,前往皇城东门的路上。
精致印有四方铜镜的轿子中。
巴眼十分困惑地瞅了瞅自己的手,不对劲啊不对劲。
“怎么联系不上蒙鉴了?”
神色迷茫地看向手中铜镜,里面的自己怎么一会有一会没,一会缺头一会少心脏的,蒙鉴去哪了?
“叮~!”
一个突兀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充满疑惑的脑子里。
“问问大傩?”
无奈地摸索着脸上的疤,这种事大傩肯定知道,但是吧……她是真的不想问大傩那个疯子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突然就疯了,还差点把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的她整疯了。
这次应该没事吧?她都醒了,大傩是不是也该醒了?要不……试试?
“大傩,醒着没?”
“???擘!”不明意义上下颠倒、冲击五感地低语汹涌而来,仿佛有人把她的脑子抻出来捏吧捏吧抖了抖,然后颠倒顺序后地又重新倒回去一样……
“……嘶”铜镜般的光芒瞬间破碎,
“……”
捂住脑袋,她害怕的抱紧自己,突然她发现有东西在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