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看了宴沉甯一眼，“你母亲应该也是天灵体。”
宴沉甯心头一震。
原着中从未提及宴沉甯的宴夫人，这个信息至关重要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寒髓蛊只对天灵体有效。”容允岺将配好的药倒入一个玉碗，“而你能中此蛊，说明下蛊之人确定你是天灵体，这种体质通常遗传自母亲。”
宴沉甯思索着这个新信息。
如果宴夫人也是天灵体，那么她的“病死”是否也与寒髓蛊有关？
“喝下去。”容允岺递来药碗，“会有些痛，忍着。”
药液呈现出诡异的蓝红色，散发着苦涩的气味。
宴沉甯接过碗，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。
起初只是喉咙火辣辣的痛，但很快，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胃部炸开，像是有人在她体内同时点燃了火和冰。
宴沉甯咬紧牙关，双手死死抓住桌沿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容允岺站在一旁，没有出言安慰，但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的脸。
疼痛持续了约莫一刻钟才渐渐消退。
宴沉甯全身被冷汗浸透，呼吸急促，但眼神依然清明。
“好了？”她虚弱地问。
容允岺递给她一杯温水：“第一次最痛苦，以后会好些。”顿了顿，又道，“你很能忍痛。”
宴沉甯扯了扯嘴角：“习惯了。”
作为医学生，实习期间什么苦没吃过？
容允岺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点点头：“明天辰时，别迟到。”
随后的日子规律而充实。
每天清晨，容允岺都会准时到来，教导宴沉甯修炼基础。
他的教学方法严格到近乎苛刻，但对宴沉甯的每一个问题都会耐心解答。
宴沉甯进步神速，不到半月就完成了普通弟子需要数月才能达到的引气入体阶段。
容允岺虽然从不口头表扬，但给她准备的修炼资源越来越多，难度也逐渐提高。
除了修炼，容允岺每隔三日就会带来新的药剂为宴沉甯压制寒髓蛊。
每次服药都伴随着剧痛，但宴沉甯从不抱怨，反而详细记录每次服药后的反应，试图用现代医学知识分析寒髓蛊的特性。
一个月后的下午，宴沉甯获准进入玄天宗藏书阁查阅资料。
藏书阁位于抱元峰半山腰，是一座七层木塔，每层都收藏着不同类别的典籍。
“新弟子只能在第一层查阅。”守阁长老提醒道，“不得抄录，不得损毁。”
宴沉甯谢过长老，开始在一排排书架间搜寻。
她主要想找两方面的资料，关于天灵体的记载，以及寒髓蛊的解法。
几个时辰后，当阳光已经开始西斜，她终于在一本破旧的《奇体质考》中找到了关键信息：
“天灵体，百年难遇之修炼奇才。此体质者经脉通达，灵力运行无阻，修行速度远超常人。然天灵体有一致命弱点——体内灵脉节点处会自然形成灵窍，若无特殊功法保护，易遭寒髓蛊等阴毒侵蚀…”
宴沉甯手指微微发抖。
这解释了为什么原着中的宴沉甯会“病死”，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人要对她下蛊。
天灵体修炼速度惊人，如果不加遏制，很快就会成为一方强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