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他反应过来,男子手腕猛的一翻,刀刃精准挑开他囚服的裤绳。
紧接着,一股剧痛从下腹直冲头顶!
啊—
剧痛冲破理智,萧瑾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,身体剧烈抽搐,冷汗瞬间浸透囚服。
男子低语,冷漠无温,“你该死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……你到底是谁!”萧瑾双手捂住伤口,痛到极致,在地上翻滚哀嚎。
男子面无表情看着地面上的血越来越多,继而从萧瑾身上扯下一块囚服,擦净匕首,又扔了那块染着血的囚服。
直到萧瑾痛到昏厥,他方慢慢后退。
最终消失在十里亭。
风起,飘散了这里的血腥味儿。
又有一人出现,将肩头扛着的人扔到地上,又将昏厥的萧瑾扛走了……
酉时。
菜市民宅。
听到动静的烛九阴回头时,秦昭已然走进内室。
除了烛九阴,内室里还有两人。
一个是帝江,虽在拱尉司被囚大半年,身上并无伤痕,只是放回来的时候被人喂了软骨散,药效极强,勉强坐在桌边。
另一个则是蓐收,昏迷倒榻上。
“玄冥大人!”帝江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来,身形不稳,被烛九阴扶坐下来。
秦昭走到他面前,“拱尉司的人没有为难你?”
“没有。”帝江摇头,“听烛九阴说,地宫图已得四张?”
秦昭不作隐瞒,“三张原图,一张摹本。”
当日交易,第四张地宫图由秦昭经手。
他若不为自己临摹一份,岂不是傻?
“那就只剩下第五张地宫图,只要能找到地宫图,就能解开那一夜姑苏城外十里亭的真相,是不是?”
秦昭点头,“是。”
“第五张地宫图在哪里?”
旁边,烛九阴劝帝江少安毋躁,“地宫图哪有那么容易找!”
“不是有线索么!”
烛九阴不由的看向秦昭,“裴冽当真与大人说了第五张地宫图的线索?”
秦昭点头,“当日与永安王见面的人,身上有罗刹髓的味道。”
烛九阴愕然,“是梁国人?”
秦昭纠正,“是入沉水兰亭买过罗刹髓的人,未必是梁国人。”
帝江剑眉紧皱,“罗刹髓……我买过。”
烛九阴蓦然回头,“莫离怎么可能卖给你?有资格买罗刹髓的人,最起码五官必须端正!”
帝江默。
烛九阴瞬间反应过来,那时的帝江是玉面郎君。
“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?”
帝江既问,秦昭也不含糊,“我希望你能带蓐收回梁都,一来找人替蓐收医治,二来想办法在莫离手里拿到购买罗刹髓的人。”
“好。”帝江没有理由犹豫。
烛九阴表示他要一同回去,秦昭拒绝,“你须留在这里,毕竟我们还没有得到第四张地宫图的原图。”
烛九阴不以为然,“图在裴冽手里,我留下有什么用?”
秦昭的解释很简单,秦姝不会不留后手。
句芒,与秦姝走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