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一条街,又越过一条街,玉华心情复杂的步步紧跟在荷叶的身边,天气不是很热,但是荷叶的步幅又大又急,这样一路跟着,玉华出了一身的汗。
朱锦大街可谓是奉乞最为繁华的大街,那里车水马龙,游人如织,荷叶不知道踩掉了多少男男女女的鞋子,玉华卑躬屈膝的在朱锦大街给大街一一赔不是。
总算在朱锦大街上找到了万家的商号,到里面果然找到了程铁柱,程风也在,二人坐在那里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,说的是什么。
看见突然闯入的二人,在观察他们二人的脸色,程风和铁柱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铁柱慌忙站起身,开口便是,“咱娘又闹事了?”
荷叶抖动着双唇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,程铁柱气的直咬牙,当荷叶说出他娘还有荷苞要赖在王府不走的话,程铁柱羞愤交加无地自容,他恨他娘的无耻,人都瘸的下不了地了还在算计,还在往歪路上教唆荷苞。他也恨荷苞的无知和不长进。
此时双唇颤抖的可不止荷叶,程铁柱也气的双唇抖动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荷叶和铁柱的命是真苦啊!刘大兰这样的人,谁摊上,谁没好。程风深知刘大兰难对付,他不是怕她,但碍于刘大兰是他的大嫂,此人他打不得也骂不得,要说他不生气吧,不可能,要是他生气吧,肯定气不到眼前这对兄妹的十分之一。刘大兰丢人丢的不是他程风的人,这人想赖上他也不存在,想撕掉这块狗皮膏药方法众多,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将人直接赶出王府,可惜这招程风不会用,算起来这一家子搬来府上还不出十日,他怎么能往外赶人,何况他看的都是他大哥的面子,哥嫂再不济,程风也是人家拉扯大的。
程铁柱转身对稳坐在椅子上的程风道:“小叔,我回去一趟,收拾收拾东西,我今晚就带他们到驿站里面去。”
程风还在那里用茶碗的盖刮茶碗的碗沿,咔嚓嚓,咔嚓嚓,一声声的仿佛程风在计算着什么,其实他什么都没想,他早就知道刘大兰会放出这样的话,这话随人是荷苞谁给荷叶听的,实则是说给他程风听的。
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,这人都住进来了,每日在府上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,这人肯定要赖在这里不走啊。他若是不答应,那刘大兰就会拿程风是她一手养大的做说,程风承认他们的养育之恩,可程风这么多年在程家从来不是个吃闲饭的存在,刘大兰是什么人啊,五辆银子就能把没有价值的女儿卖到窑子里面去,他程风若是吃闲饭,那刘大兰不早把他卖出去给人当奴隶啦。
程风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,一个不讲理的妇人而已,不至于大动干戈,他劝脸色黑成锅底灰的铁柱,“急什么,才来几日啊,就往外搬,还住驿站,让外人看了还不笑话小叔忘恩负义啊。听小叔的,让你娘先在府上养着,至于其他以后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