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出门的时候不是说去取药吗?药呢?你手里那么多东西难道没有娘的药。”苏爱绣真想知道她这小姑子出去一日到底干了什么,她婆婆还等着上好的药材滋补身子呢。
荷苞打了一个饱嗝,一股混杂的肉味钻进了苏爱绣的鼻子里面,因为她不归家大家都还没吃呢,这人自己倒是出去吃独食了。
“王府不给我药,我到哪里去拿药!”荷苞说的理直气壮,一点不在意补药对她娘身子的有多重要。
“王府不给你药,你就去药铺买啊,娘难道因为王府不给药就断药吗?”倘若荷苞与刘大兰长的不像,她都怀疑这人不是刘大兰亲生的了。
“大嫂,你要是真孝顺娘,你去给娘买药好了,和我掰扯有什么用,我又不是开药铺的。”
“我手里有银子吗?我要是有银子能让娘断药吗?还有王府给我们那么多的药材,一年都用不完,你为什么都拿出去给卖了。”苏爱绣是这个家里活干的最多的,也是最穷的一个,她除了没人买菜的钱,她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两银子。
“那是娘让我卖的,你看不惯找娘说去,卖的银子又没在我手里,她不给我银子我也没法给她买药啊。”
“你没银子,手里的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?这些都是衣裳吧?”苏爱绣今日又有点不依不饶,因为喝不到药的刘大兰会骂她,中午荷苞没回来,她惜命的婆婆没喝到进补的草药,就把她给骂了一顿。
作为程家的儿媳妇,苏爱绣就跟做牛做马一样,她的心里委屈着呢。
“大嫂,我一个即将出阁的姑娘,你们不给我添置几件新衣裳,我自己还不能买几身吗!”
这时屋子里面传出了刘大兰的吼叫,“荷苞,你给我进来。”
荷苞脚尖都已经调转到了自己的西厢房方向了,被刘大兰一喊,她气恼地扭头瞪了自己的大嫂一眼,心里暗骂这人多事。
荷叶和苏爱绣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正房,刘大兰就像一个老妖怪一样坐在床上,阴沉的脸上跟挂了一层霜似是。
她质问荷苞:“我的药呢?来给我看病的御医呢?”
“娘,我去王府了,是我小叔和那个死傻子心狠,说你不配用御医……”
经过荷苞避重就轻的一番添油加醋,刘大兰的眼睛能喷出火,脸色能杀人。她看着荷苞手里的大包小包,再次质问:“那总要到置办年的银子了吧。”
“娘……哪有什么银子……没银子……”荷苞眼神躲闪,神色慌张,支支吾吾的说着让人一眼就能识破的假话。
刘大兰一声咆哮,“钱呢?”
荷苞手里的包袱掉落一地,那些色彩缤纷的衣服也就此面世,她慌忙地掏出钱袋子,快步走到床边,放到了她娘隔着被子的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