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五十五章 我从来不信命
云可依微微一笑,伸手勾住萧慕寒的脖子:“我把他当弟弟,你别多想。我不喜欢弟弟,我喜欢你这……哥哥。”
萧慕寒眼中的醋意渐渐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深情与占有。
“叫声哥哥来听……”
“哥哥……”
听到云可依那一声带着娇软的“哥哥”,萧慕寒的呼吸骤然一滞。
萧慕寒俯下身,深情地吻住云可依的唇,仿佛要将这一个月的思念与渴望全部融入其中。
云可依的唇柔软而温热,带着温泉水的湿润与淡淡的花香。
萧慕寒只觉心头一热,怀中的人儿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,让他更加爱不释手。
萧慕寒的手轻轻抚过云可依的背,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与每一寸动人的曲线。
云可依在他怀中轻喘,眼神迷离,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,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萧慕寒低声呢喃:“依儿,你真是……人间极品。”
萧慕寒的吻愈发深沉,仿佛要将云可依整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……
云可依抬眸看着萧慕寒,轻声问道:“哥哥……你……不害怕吗?”
萧慕寒挑眉:“怕什么?”
“怕我这副人不人,妖不妖的样子。”
云可依嘴角含笑,眼中却藏着一丝试探。
萧慕寒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云可依那对雪白的猫耳朵,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。
“挺可爱的,怕什么呢?”
云可依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哈哈,我也觉得可爱,咱俩心有灵犀。”
萧慕寒顺势将云可依拥入怀中,低声在她耳边道:“无论你是人是妖,都是我唯一的依儿。”
翌日清晨……
清晨的薄雾透过半掩的窗棂,温柔地洒在榻前。
萧慕寒缓缓睁开眼,怀里的云可依依旧保持着猫妖的模样——雪白的猫耳轻轻垂着,尾巴安静地蜷缩在两人之间。
萧慕寒伸出手,指尖轻抚云可依的脸颊,那熟睡的神情依旧天真可爱,仿佛世间一切烦恼都与她无关。
萧慕寒唇角微扬,指尖泛起淡淡的灵光。
随着萧慕寒的法术流转,云可依的猫耳与尾巴在微光中渐渐隐去,变回了人类少女的模样。
如今,他的仙力已恢复六成,这类法术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“楼主,醒了吗?”
自宴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,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。
云可依被敲门声惊醒,猛地坐起,眼中满是慌乱:“怎么办?不能让她看到我是猫妖!”
萧慕寒轻笑,抬手示意:“你摸摸你的耳朵,还有尾巴。”
云可依半信半疑地伸手一摸,惊喜地发现猫耳和尾巴都已消失无踪。
云可依松了口气,喜笑颜开:“自宴,你怎么又来了,扰我美梦!”
话音未落,她急忙下床,迅速穿上衣裙。
门外的自宴催促道:“楼主,有重要事情禀报,快开门!”
云可依一边扣着衣扣,一边将萧慕寒推向大衣柜:“快进去躲着,不准说话!”
萧慕寒挑眉,有些不情愿:“我是你男人,就这么见不得人吗?”
“低调些,不准说话,否则,有你好看的。”
云可依板着脸,将萧慕寒推进衣柜,轻轻关上柜门。
整理好衣裙,她深吸一口气,转身去给自宴开门。
自宴推门而入,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,嘴角带着戏谑的笑。
“开门那么晚,不会是屋里藏了男人吧?”
云可依翻了个白眼:“想什么呢……有话快说。”
自宴在桌边坐下,语气轻松。
“我哥说,那批武器已经卖完了,在鬼市高价卖出,咱们赚的盆满钵满。”
“就这事?还有其他事吗?”
云可依显然对金钱不感兴趣。
“你就不问问我们卖了多少钱?”自宴挑眉。
“你们做主就好,我信你们。”云可依摆手,“还有其他事吗?没有就快走。”
自宴收起玩笑的神情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
“说,何事?还卖关子?”
云可依催促道。
“好像你的师傅医圣来了……我哥在接待她,让你尽快过去。”
自宴低声道。
云可依脸色一变:“我师傅来了,你怎么不早说!”
“她来者不善,我哥说要不说你不在,我们将她打发了。”
自宴解释道。
“不用,我知道她为何而来。”
云可依神情坚定。
自宴站起身:“那走吧,我带你去见她。那个嚣张的老婆婆,敢欺负你,我和我哥一起保护你。”
云可依点点头,转身准备离开,却突然想起衣柜里还藏着一个人……
云可依心中一动,想到自己与自宴离开后,萧慕寒自会出来,便不再多管,转身与自宴一同离开了房间。
柜门内,萧慕寒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。
萧慕寒眉头微蹙,低声自语:“什么医圣,敢欺负我老婆?定让她没好果子吃。”
话音未落,他轻轻推开柜门,走出衣柜。目光在空荡的房间中一扫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还是跟着去看看,免得她又惹出什么麻烦。”
风雨归楼
包间……
包间的门被推开,茶香袅袅中,自祁正与一位约六十岁的老婆婆对坐饮茶。
云可依快步走入,恭声道:“师傅,您怎么来了?不提前通知我去接您。您不是常年在冥山研习药理吗?”
老婆婆抬眼,正是医圣红英。
红英冷哼一声:“你终于来了,这两个臭小子还说你不在这里。你身上有我的追踪蛊,你去哪我可一清二楚。”
云可依神色一敛:“师傅,今日找我何事?”
红英脸色一沉,厉声喝道:“跪下!你答应我的事,怎么忘了……”
云可依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,语气中带着愧意。
“师傅,徒儿知错了,您怎么罚我,我都愿意。”
自宴见状,立刻上前想扶起云可依:“你这老太婆,怎么能让她跪下!”
红英眼神一冷,指尖一弹,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破空而来。
云可依眼疾手快,一把接住,急忙替自宴求情。
“师傅,别怪他,他年纪还小。”
红英冷哼一声,冷冷道:“给你三日时间离开萧慕寒,别跟他有任何瓜葛。”
云可依抬起头,眼中满是坚定:“不行。”
萧慕寒站在隔壁的屏风后,将包间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。他的手已经在袖中微微收紧,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。
云可依坚定地说道:"师傅,我不能离开萧慕寒,你要罚就罚,徒儿受着。"
红英轻叹一声:"可依,你别觉得我狠心,让你离开他,是为了保护你。"
"萧慕寒对我很好,不需要你们保护。"
云可依的声音里带着倔强。
自祁倒了一杯茶,缓缓说道:"前辈,你也知道可依是执拗性子,你不说清楚,她不会听你的。"
自宴立刻附和:"对啊!为什么要让云姐姐离开摄政王,你得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,否则,我们将此事告诉摄政王,让他天涯海角追杀你。"
"自宴,住口。"
云可依厉声喝止,生怕自宴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。
萧慕寒在隔壁听到这里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他已经决定,不管这个医圣有什么理由,都别想把他和云可依分开。
“你与萧慕寒在一起,你会死。”
医圣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。
“他会亲手杀了你。这是你们的命格,我是在保护你。”
云可依眉头一皱,唇角带笑,却带着一丝讥诮。
“荒唐。王爷那么爱我,怎么会对我下手?况且——我从来不信命。”
“徒儿,你怎么这么傻!男人的话你也信……”
医圣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怎么就不相信为师说的?”
话音未落,医圣抬手一翻,一块古老的青铜镜浮现在半空——乾坤镜。
镜面光芒流转,法术启动,光影交织出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。
“你自己看,这就是你的前世。”
镜中,云可依被萧慕寒一剑封喉,鲜血喷涌。云可依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,下一瞬,魂魄化作飞灰,坠入无尽黑暗,永无投胎之机。
自宴脸色惨白,颤声道:“不……不会是真的吧?云姐姐,你还是听师傅的,离摄政王远一点,保命要紧啊!”
“自宴,住口!”
自祁沉声打断,“可依有她自己的想法。”
云可依缓缓抬头,目光坚定:“师傅,无论你说什么、做什么,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。”
医圣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痛惜与无奈:“我给你三日时间,好好考虑。到时候,我来接你,离开摄政王。”
医圣甩袖而去,怒气在空气中激荡。
自祁连忙上前,将云可依扶起,温声道:“快起来,膝盖该痛了吧。”
“我没事……”
风雨归楼外,阳光明媚,细雨在檐角汇成细线。
萧慕寒立在台阶下,长剑横在医圣颈侧,剑刃寒光映着她布满皱纹的脸。
“你到底是谁?不说,本王杀了你。”
萧慕寒的声音冷得像雨夜里的冰。
医圣缓缓抬眼,目光如古井般深不见底,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你永远不知道我是谁,你也猜不到我是谁。”
萧慕寒眉头微蹙,手腕一紧,剑锋再逼近半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