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整装好了各自的武装之后,换上一身新制服的盛玖与琪亚娜,芽衣还有布洛妮娅三人,来到了梅与普罗米修斯的身边。
盛玖的心中五味杂陈,在与梅将这个世界泡的真实状况告诉给众人以后,重新面对看上去瘦削的身影,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“看样子你们已经准备地很充分了呢,”梅赞许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每一位年轻人:“那么,也是时候应该说“再见”了吧?”
“博士,在离开世界泡的瞬间,我们的轨迹能够为你们留下一个转瞬即逝的“奇异点”,也许这并不能帮到你们什么,但…”
布洛妮娅站在琪亚娜的身边,替她接过了话:“如果你们能够抓住这个空隙,重整自己的“存在形式”,或许还是有办法令自己在本征世界也保持存在的。”
梅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:“这种推断除了假设过多以外,本身真的没有其他问题呢,但如果真的想让这种情况成为现实,我们也的确需要一些非同寻常的运气。”
普罗米修斯在这时站了出来,补充道:“准确来说,是梅博士自身对于这种方法能够成功的概率,实则接近于不确定性原理所决定的那个常数。”
“这是…”芽衣与布洛妮娅一愣:“普朗克常数吗?那不就是……?”
“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,毕竟想要欺骗世界,我们也只能在钢丝上跳舞,就像是识之律者像我讲述的那样,上一个做类似事情的家伙,所谓“奥托主教”,他是在怎样的情境之下做到了欺骗世界,又因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。”
梅还想要继续交代些什么,但她深知,“时间”已经不多了,作为圣痕计划的策划者之一,她非常清楚眼下的局势已经到了怎样的地步。
“好了,不必感到内疚,就算你们与圣痕计划没有出现在我们所在的世界泡中,“时间”依然会继续流动,我们都无法支撑太久。”
“所以,彼此爽快地说声再见吧,就像小识那样。”
盛玖一头问号地张大了嘴:“她…居然答应这么做了?”
梅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:“没有呢,她虽然一开始就十分爽快地尊重了我的选择,当然,其间夹杂着许多情绪化的用语。”
“最初还真是没有想到,在本征世界泡与华共享记忆的律者,竟然会是这样的脾气,让我还真想和你们那个时代的华见上一面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