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后。
“骆玉卿,骆玉卿,让你劈柴煮饭,你没听到吗?”一个身披红纱,身姿摇曳的女子,冲着柴房里的假小子,大声吆喝。
眼瞅着,半天没有动静,骆玉珠直接踢开屋门,抓起地上的野兔,重重扔在地上。
“骆玉珠,你疯了吗,居然敢动我的小白?”骆玉卿轻轻抱起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白,然后放在木床上。
“啪”的一巴掌,如神来之作,毫无悬念的打在骆玉珠脸上,瞬间留下一排手指印。
“你居然因为一只野兔子打我,你才疯了吧!”骆玉珠也不甘示弱,朝着骆玉卿脸上扇去。
俩姊妹撕打在一起,也不知谁的头发被揪掉了好几撮,撕扯着、吼叫着、像深山里的野兽抢食物一样,激烈暴力。
骆福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桥段,只是和傻儿子站在一旁,像路人甲一样任其撕打。
十年间,他找了方圆几十里地,也没有大女儿的消息,老二和老三天天干架,小儿子还是痴痴傻傻长不大,而他真的已经老了,上山采药都困难。
过了好久,这个院子里终于平静下来。
骆玉卿从地上爬起来,拍掉身上的灰土,捡起地上的苇草,重新把长发盘起来,活脱脱一个俊俏男子的模样。
骆玉珠顾不上自己的披头散发,只是起身先打量自己的衣衫。
“哇哇——”
骆玉珠竟大声哭起来,原来她身上的一套长裙是刚买的,过几日订婚时要用的。
“骆玉卿,你自己整天打扮的跟个野小子似的,就把我的新衣裳扯坏,你就是见不得我好,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!”骆玉珠一边抹泪,一边骂着。
“你哪里弄的银子?你是不是又动首饰盒了?”骆玉卿直勾勾地盯着骆玉珠,满眼怒火。
“我说过了,除了弟弟看病,任何人不能动那盒子,你为什么就是记不住呢?”骆玉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,举起旁边的斧头,冲到院里,对着门口的一棵老树,“哐当、哐当”的剁起来。
骆玉珠被吓得魂飞魄散,也不哭了,直接躲到骆福生身后。
“爹爹,这么多年了,那两位公子只是随口一说,如果回来早就回来了,肯定是啥都忘记了吧。可是妹妹还是死守着那些宝贝,家里这么困难也不拿出来救济,也太不懂事了吧?”骆玉珠气呼呼的,一直对着骆福生抱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