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月住在竹兰雅居,像个勤劳的小丫鬟,端茶倒水、洗衣拖地样样抢着干。以前虽然说是金枝玉叶,但她什么也会,梁慕白说了几遍,赶也赶不走,她就是死活赖着。
梁义山和十三先生年纪大了,各忙各的事,懒得搭理他们这些年轻人,随他们瞎胡闹。
梁慕白觉得自己很苦恼,对于天之骄女李星月,轻不得重不得,越想越烦躁,大早上便偷偷出门,到王府找李佑樘。
李佑樘还在撅着屁股,蒙着头呼呼大睡,根本都叫不醒。
“李佑樘,李佑樘,快醒醒…”梁慕白推门进去,直接掀开被子,李佑樘完美的曲线、健硕的臂膀,满满的男儿本色,一览无余。
李佑樘睁开朦胧的睡眼,不可置信,“梁慕白,你疯了吗?直呼我的名讳,还掀我的被子,你真的是…”
李佑樘有点词穷,一时间结结巴巴。
谦谦如玉的公子哥,梁慕白到底是怎么了,如此反常,没有分寸。
“那个李星月,她赖在竹兰雅居不走,一哭二闹三上吊,软的硬的都不吃,我真是快被她逼疯了。”梁慕白疯狂抱怨着自己的处境和不满。
李佑樘耸耸肩,一脸无奈,“她是出了名的不讲理,连闻如意都拿她没办法,我们能怎么办?她想住竹兰雅居就让她住,都不搭理她,晾她几天,时间长了,她自己没意思就会主动离开了。”
梁慕白脱掉长靴,斜躺在李佑樘床沿一侧,眯着眼,长长的睫毛扑棱扑棱的抖动,“昨晚我没睡好,借你的宝地小憩一会。”
“梁慕白,昨晚上,该不会李星月强迫你和她共处一室,你们俩睡一起了?”李佑樘睡意全无,趴在梁慕白脸庞,八卦的盘问他。
梁慕白使劲推开李佑樘,嫌弃的很,“你这样的人,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,什么事都能被你想歪,我懒得和你解释,你什么也不懂。”
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,在床上撕扯着打闹,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模样。李佑樘喜欢梁慕白和他瞎胡闹,和他动手动脚,不要有那么多规矩约束。
此时此刻,李佑樘心里是开心的,梁慕白已经好久没有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了。
梁慕白是他的最好的朋友,他不需要他唯唯诺诺、规规矩矩的和他那么生分。
虽然,李佑樘恨闻如意,但是,他心里有一丝感激李星月。因为李星月的出现,让梁慕白失了分寸,再也不淡定了,他也会生气,也会愤怒,也会需要李佑樘的陪伴和倾诉。
“梁慕白,别再嘴硬了,我李佑樘永远都是你的靠山,我会永远护着你的。别说一个李星月,就是一百个李星月,我也替你想办法把她赶走,让她再也不烦你。”
两人平躺着,望着房顶的镂空精雕,太阳穿过窗台,洒进来一缕一缕暖光。是啊,这样心平气和、有说有笑躺在一起,彼此之间没有隔阂、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。
门敞开着,骆玉华端着两个白玉陶瓷碗直接进屋,“公子,该用早膳了!”
抬头看到床上两个公子哥,一个半裸露着上身,一个衣衫不整,俩人慵懒躺着,画风有点让人遐想。
“梁慕白,大早上的你躺在世子床上,让下人看到了,会如何看如何想?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!”
总管就是总管,什么事都管,原本也没多大点事,被骆玉华这么一说,还真是影响不太好。
“骆玉华,你放肆,我和慕白光膀子玩的时候,还没你呢。昨夜我俩喝多了,慕白没回去,我俩睡一张床怎么了?下人看到又怎么了?”
李佑樘起身,光着膀子,冲着骆玉华就是一顿臭骂,他好不容易和梁慕白关系缓和,她又出来挑事,真是浪费了他的良苦用心。
俩人不是一直闹别扭呢,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,骆玉华怎么也想不明白,男人们何时也如此善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