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俩人早早醒来,地上的柴火早已烧烬,残留一堆碳灰。
他们骑上大马,梁慕白在骆玉卿的指引下,朝黄河流域下游的老家走去。
这条路,梁慕白梦了无数次,这次终于亲自陪在骆玉卿身旁,故地重游。
正值隆冬,天气极冷,一路上,他们偶遇了很多破衣烂衫,脚上草鞋都快磨破的逃难人,临近年关,怎么会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人呢?
梁慕白心里有很多疑问,但是不敢细细追问,他怕,他又该心软,管不该管的事。
义父、世子、他们在洛城,一切都好吗?
等他们赶到骆玉卿家里时,已是傍晚。荒凉的小院,除了院墙比之前更低一些,木门比之前更旧一些,其他的,并无什么不同,和十年前一模一样。
“玉儿,终于到家了!从今以后,这里就是我的家,我和你一起照顾弟弟和福叔!”
梁慕白伸伸懒腰,望着眼前熟悉的小院和柴房,心中感慨万千,只要能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在一起,就算吃糠咽菜,他也知足。
“慕白哥哥,我感觉,这一切就是一个梦,我实在是不敢相信…”
骆玉卿高兴的手舞足蹈,这一切,都是她从来都不敢奢望的场面。
“傻子,就算这一切只是个梦,我也会让你梦想成真。”
梁慕白宠溺地捏捏骆玉卿的小脸蛋,让她赶紧收拾小院和房间的灰尘,他则拿起斧头,在地面上卖力地劈柴火准备做饭。
夫唱妇随、男耕女织,在这远离喧嚣的世外桃源,好不惬意!
傍晚时分,骆玉卿从破了碗口的陶瓷瓦罐里拿出来几颗风干了的野菜,在井水里淘洗了几遍,剁成碎渣,放进地锅里熬煮,梁慕白坐在小板凳上,一直往炉火里添柴,厨房里烟熏火燎,呛得人睁不开眼睛。
“慕白哥哥,我都快瞅不见你了,你还是先回柴房屋里歇一歇吧,等野菜粥熬好了,我去叫你。”
骆玉卿穿过浓烟,摸索着扶起梁慕白,要把他搀扶出去。
“玉儿,你是怪我连个柴火都烧不好吗?”
没等梁慕白说完,骆玉卿便直接贴上去,用唇堵住梁慕白的话。
有时候,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!
骆玉卿半蹲在地上,紧紧地搂着梁慕白的脖子,火热的嘴唇,用力在摩擦撕咬,诉说着她无穷无尽的思念和爱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