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此,唐小志略微皱眉:“嗯?周大人也去?”
“自然!周大人刚刚升任知州,循例是要先去州府述职的。”
燕云天解释道,随后命人关闭了车门。
周仓父子阴沉着脸,望向唐小志,似有千言万语,却无奈中间隔着无数侍卫而不敢轻言。
等到燕云天父女的车队远去之后,唐小志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,喃喃自语道:“奇怪,自从这对父女出现后,周仓这老匹夫就好像在刻意对我隐瞒什么。尤其是墨老爷来了之后,他甚至连私下见我的机会都好像没有...”
话刚说完,正在这时,却见一名工坊的小厮快步走来,望了望村外方向后,说道:“大里正,周大人这是回去了吗?糟了,我还是来晚了一步。”
唐小志盯了他一眼,“你找周大人何事?跟我说也一样。”
那小厮点点头,将手中一块令牌奉上,道:“回大里正,这腰牌是此前你交代工坊改造的,本已完成。但周大人发现后,却又责令我们恢复原状,并说要直接交给他。”
唐小志接过,眉头大皱,“什么?这老东西过问我的东西干嘛?这可是墨兄送我的见面礼,难道他也看上了?”
心中颇有些狐疑,但唐小志并未多想,直言道:“你去吧!此腰牌交给我即可,周大人日后问起,让他来找我。”
“是!”
小厮转身离去。
唐小志摸了摸手中的腰牌,镶玉的“墨”字虽又恢复了过来,但仍是能看出有改动过的痕迹。
“好吧!既然改不了,或许就是天意,那便这样戴着也好。”
他又自语了一句,莫名对这块腰牌出奇的喜爱,自顾悬在了腰间。
而后,带着几名随从重新走回蹴鞠场馆。
殊不知,在村口处一间茶楼的二楼雅间处,窗口前,有两双眼睛正盯在唐小志身上。
而且,似乎也看到了唐小志与燕羽墨父女告别的一幕。
窗口只是打开了一条缝隙,靠在最前的那人,目光此时却聚焦在他腰间的令牌之上。
此人罗衣锦绣,高束髻,顶玉簪,秀娟在手,目清眉秀,气质出尘,脸上却蒙着一张薄纱,琵琶半遮面。
但稍是明眼人,倒也可知,此子不乏倾城之姿。
身后之人,书生玉面,貌正儒雅,一裘青衫白冠,风度翩翩,手中折扇清摆,尽显士子风范。
“露儿在看什么?”
玉面书生望着身旁的绝色佳人,轻声问道。
被称作“露儿”的女子,眉眸轻蹙,“孙钰兄,你过来看看那人腰间的牌子,是否有些眼熟?”
说着,她便彻底打开了窗口,并为身后的孙钰让出了位置。
“好!我来看看。”
孙钰靠了过来,聚目望去,第一眼看到唐小志腰间的牌子时,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。
但随着唐小志脚步移动,牌子翻动过来,见到背面的族徽时,脸色不由大变。
继而眉头紧皱,一幕深思的样子。
半晌后,才惊道:“若孙某没有看错,那是皇室族徽?这怎么可能?皇室子弟怎么身在这个小小山村中,还与一众村民是熟人?”
身边之人只是浅笑:“不可能吗?进村之前,孙兄不是已经看出这村子的牌坊,是花岗岩制成的?而此等贡材,非皇室中人不可用。而村中事物新奇,不仅私开作坊,冶炼铁器,贩卖私盐...几乎将整部大奉刑法都触犯了一遍。”
“试问,除了皇室中人,谁敢有这样的胆子这么做?”
孙钰震惊,“露儿的意思...这个小村子是陛下授意建起的?又或者说...其里正是皇室子弟?而那人敢公然悬戴皇室腰牌,说明他乃皇嗣?”
露儿仍是浅笑,抬手缓缓摘下脸上面纱,现出倾城面容,有一刹那间,竟看呆了孙钰。
“你觉得不是吗?”
她淡然一句,却令孙钰哑口无言。
在他们看来,清水河村太过诡异,也太过于胆大包天,除了宫城里面的那些皇子皇孙之外,不可能有人敢做。
恰好又碰见唐小志悬戴起燕羽墨的腰牌,不觉间,竟认定他可能是皇室子弟...
不过,此二人能一眼看出燕羽墨的腰牌,必然不是普通人。
幽都府有一大儒之家,曾受皇恩,前朝之时便深受重用,祖上几代皆有入朝为官,且位极人臣。
正是人称“一门三太师”的士族白家!
白家功勋卓著,祖上曾出过三位当朝太师,极具威望。
而白家有女初长成,游历三年家不归,说的便是此女,白小露。
江南首富,布匹皇商之家,素有富可敌国之称的孙家,当代家主孙文武,膝下第八子,便叫做孙钰。
只是,孙钰虽出自商贾大富之家,却弃商从文,且文思不凡,深具才子之名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